“看,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黎越倡在单向玻璃的房间,靠着墙,低声和旁边的人说道。
袖子被拉了一下。
旁边的人伸出手指,在黎越倡的手臂上写字。
“你见过他?”
旁边的人点点头,眉角处的伤疤因着皱眉而扭曲起来。
“偷闯?”黎越倡眯起眼:“这个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下次要是在这附近发现他,你照常处理就是了。”
顾星阑偷闯过这里?
还在小汪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只能说明有人帮了他。
而对这个地方熟悉的人,除了黎家人,没有别的……
“把这个人带进来真的没有事吗?”和黎越倡看戏不同,黎惠文微微绷着脸,心底里隐隐觉得不安,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怕什么?手无缚鸡的人,这个人能来,也代表这个人活不了多久。”黎越倡打断了同僚的思绪:“你还是想太多。”
又补充道:“少爷的决定,肯定有自己的心思,是逗猫还是逗老鼠都跟咱没关系。”
听到某个字眼,黎惠文紧握着手给人来了一拳:“是黎总。”
“就不,把人叫老了,我要叫老大!”
懒得跟孩子气的人耍,黎惠文撇开眼,往桌子上的茶杯沏茶。
“把门打开。”
铁皮房和房间只隔着一面单向玻璃。
黎泰贺的声音从里面畅通无阻地传出来。
语气和以往的不太一样,微微低沉的声音,还混着难以察觉的亢奋。
铁皮房中间有一道栏杆,只要按下按钮就自动开门。
门开的瞬间。
“黎泰贺!”
顾星阑咬咬牙,几乎从喉咙里蹦出声。
手被身后的人紧紧握着,匕首在昏黄的灯下亮着光。
后背是对方近于滚烫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