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家庭医生现在在药房。”黎惠文站在房门口,轻声道:“还有越倡那边,已经把人全部转移下去了。”
黎泰贺关上门,没有过多停留。
两个人慢慢往别墅的深处走。
“先去看看那个小朋友。”
手臂上的袖子被一点点地挽上去,皮鞋无声地踩在地板上,黎泰贺每走一步,气势都跟着变换。
在身后的黎惠文知道,他老板这是兴奋了。
一般见血的事情,总能唤起一些怪人的兴奋点。
但今天这种情况不太一样。
对象是小他们好几轮的的小孩。
……
昏暗狭窄的铁皮房里。
一面墙热得令人冒汗,可另一面墙却冷得人打颤,冰火两重天。
许牧风站在外面,看着那群绑架他的黑衣人被褪去衣服铐在墙上。
这副场景冲击着人的视觉,折磨着人的感官。
视线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都在痛苦的呻吟,有的甚至皮肤表面渗出了血丝、严重发肿。
地上到处都是呕吐物,快要流出来。
空气中更是弥漫着难以诉说的味道,闻着比城中村不知道臭了多少倍。
可现在因为扑面而来的视觉冲击,硬是削弱了他的嗅觉,许牧风睁大着眼睛。
“我说这个小屁孩真不简单。”
黎越倡靠在铁栏上。
用大拇指指着里面一动不动的小孩道:“是天生吃咱们这碗饭的人。”
一旁的黎惠文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把他带过来,照常问话。”
谁能想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别墅下面是充满挑战人道的私人刑房。
而掌握着这个天堂与地狱光怪陆离地方的人,正坐在一把真皮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双手相握搭在膝盖,露出来的手臂到处都是看得见的肌肉线条。
这个人很危险。
许牧风被人带到黎泰贺对面。
铁椅异常冰冷,简直如坐针毡,许牧风坐下后,头垂得极低,完全不敢直视对面的人。
“把你从医院到工厂偷看偷听的全部说出来,我要毫无保留。”黎泰贺轻声细语,像是在哄小孩:“好好说,说完有奖励。”
“知道了吗?”
话音落下,许牧风连忙点头。
手里的汗已经顺着掌心汇聚到指尖、紧张得溅在地板上,而耳边是一门之隔的惨叫声,更是扰乱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