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哼了声,“他这桀骜不驯的性子,哪家姑娘能看上他?”
祁长平知道小女儿的心事,只话到嘴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子诚,这横竖没有外人,你且与姑父说说,中意什么样的女子?姑父让你姑母也为你暗中留意。”
凌承刚为自己斟了杯酒。
他不喜下人近身,尤其喜欢自斟自饮。
中意什么样的女子?
男子闻言散漫的扬了扬眉,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中意……说不好。”
祁长平笑道:“到底年纪小,还不省事;我听闻你们在北境之时,子诚可是颇受当地贵女们的推崇?”
靖安侯不忍回顾,“哎呦,别提了。每逢出门,就没个消停的。”
北境的民风更为开放,女子也更为大胆。
像凌承这般皮囊上乘的,在北境女子那,无异于唐僧肉一般。
祁长平开怀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见这如玉君子,也是寤寐求之啊。”
靖安侯看了眼儿子。
心中暗暗腹诽。
什么君子,别人敢说他都不敢认。
就他儿子那副驴脾气,他可不是不敢认什么君子。
祁长平绕了好几圈的话,也没能将那句关键的说出口。
祁慧宁嘴巴就撅得高高的,老大不高兴。
祁长平无奈,又去看妻子。
凌氏摇头,又对女儿使了个噤声的眼色。
凌氏在家说一不二,祁长平和子女都不敢违背其意愿。
被母亲瞪了一眼,祁慧宁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侯夫人将这母女俩的神色尽收眼底,满不在意的笑了笑。
待送走祁家人,侯夫人特让儿子搀自己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