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术,源于原始古人类,根据记载,占星术分为很多流派,其原理以及法则都是不传之秘,因此,能够找到的研究资料少之又少,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占星术是少数流传于世的预言书之一,但和维尼尔家族的预言能力并不相同。
——戈登·璇·维尼尔研究手记
罗伊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寒意还没完全散去,连续几天的阴雨让帝都变得有些阴冷,街上稀松的人们正匆匆地行走着,仿佛一夜间帝都没了以往的繁荣。
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罗伊没有应,自从那个会后他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好几天了,连丽莎来也没有开门。
“罗伊,”果然,门外传来了丽莎的声音,“你醒了吗?”
罗伊没有回答,他回到床上,把头闷在被子里,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他隔绝外界所有的声音一般。
丽莎又敲了敲门,罗伊仍然没有动静,只有罗伊知道,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又是一阵敲门声,罗伊猛地掀开被子,门外似乎听到了他的动静,敲门声戛然而止,然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嗯?”罗伊有些疑惑,按照前几天,丽莎会在门外隔着门一顿抱怨,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他走到门前,贴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一片寂静,他小心地打开门,门外早已没有人,罗伊自嘲似地苦笑一声,看了一眼门边的饭菜,犹豫了一下,还是端了起来回到房间关上门。
而丽莎,此时正拖着疲惫的步伐,她匆匆来到了大长老府,主卧房的门口正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托尔克正在门外焦急地徘徊,看到丽莎过来,他忙跑到丽莎的面前。
“姑姑,父亲他……”
“你已经进入长老院核心了,还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丽莎皱眉训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有点主见。”
托尔克低眉顺眼地站着,没有做声。
忽然,一个老头从房里走出来,快步来到了丽莎和托尔克面前。
“德叔,二哥……大长老阁下怎么样了?”丽莎问道。
德叔是大长老府的管家,他和丽莎也很熟,只是此时,他看了一眼托尔克,然后向丽莎行了个礼,“姑……会长,老爷想见少爷。”
丽莎愣了一下,而托尔克则已经跟着德叔走进了房间,里面的仆人都被赶了出来,德叔也关上门静静地站在门口。
“德叔,”丽莎走上前,“大长老究竟怎么样了?”
德叔抬头看着丽莎,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丽莎痛苦地闭上眼,转身向外走去,天空开始下起了雨,她停了下来,仰着头,不知雨水还是泪水从她眼角滑落……
天月历12年3月2日,大长老斯达克·索菲亚病逝,这个消息很快传出,只不过,对于平民来说,并没有多少悲伤, 尤其是远在其他城市的民众。不过,作为大长老,联邦权利巅峰之一,该有的规格还是要有的。
斯达克最终在达维克后没几天,也葬进了圣灵殿,这反而让人忘了关于达维克的事儿。
只不过,罗伊在斯达克下葬前一天就带着那些被无罪释放的斐特城将领出发赶往斐特城,他谁都没告诉,连小雪都没带。
罗图恩早早地在城门口等着他们,由于消息一个接一个,尤其斯达克病逝国葬的消息优先级比较高,所以罗图恩还不知道关于达维克的死讯。
他翘首以盼,终于看到了罗伊等人的身影,忙迎了上去。那些被押到帝都的将领看到昔日同僚的时候,都有些泪目了,唯有罗图恩,来不及与众人一个个打招呼,在人群中寻找着他想见的那个人的身影。
罗伊走上前,拉过了罗图恩,从马上取下了达维克的佩剑,那是达维克一直贴身的佩剑,并不是什么宝剑,达维克平时用他当指挥棒使用的,在斐特城,也是达维克的象征一般。
罗图恩一眼就认出了那把剑,愣了一下,回头看向众人,“怎么了?帝都的老爷们还是要追究将军的责任?将军被革职了?”
“罗图恩,”一个团长拉过了罗图恩,“你要冷静点。”
罗图恩一把甩开他的手,他看向了罗伊,而罗伊则别过了头,他感觉自己无颜面对罗图恩。
“大人他……”
“大人他走了。”
“什么叫走了?”罗图恩抓住罗伊的双臂使劲摇晃着他,“你说啊,什么叫大人走了?”
“罗图恩!”几个人合力将罗图恩拉开,他们将罗图恩死死地摁住,“你冷静一点!大人已经走了!”
罗图恩忽然怒吼一声,他的双眼赤红,挣脱了所有人,一拳砸在刚才说话那人的脸上,那人猝不及防,被他一拳打飞了出去,摔到地上,吐出几颗牙。
“你他妈胡说什么?”罗图恩还想上去补两拳,却被一只手抓住,他回过头,却看到了罗伊,顿时怒气冲天,一拳轰向了罗伊。
罗伊没有闪避,只是看着罗图恩的双眼,罗图恩的拳头在罗伊鼻子前戛然而止,他感受到罗伊身上冰冷的气息,纵横沙场的他,竟然产生了恐惧,那一拳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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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大长老斯达克在帝都进行了国葬,而斐特城哭声震天,让来斐特城发讣告的传令官也有些诧异,他们没想到,这座城了军民对大长老居然有着这样的感情。
3月15日,斐特城城守军联合上书,其中推荐了达维克曾经的副将弗兰特担任斐特城城守军指挥副统领。事实上他们原本打算推举罗伊做这个统帅,但是罗伊表示他已经辞去了副统领的职务,于是,联合上书中还有罗图恩的辞呈。
丽莎和裴卡恩面对面坐着,手中正是斐特城的上书,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准备在上面进行批注,忽然,一只手盖在了卷轴上面。
丽莎疑惑地抬起了头,看到托尔克正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托尔克,有事儿回头再说吧,这里是我和议长面谈会的地方,你不能……”
“姑姑,”托尔克打断了丽莎,从丽莎手中拿过了那支用于批阅文件的朱砂笔,收起了卷轴,“我想纠正您一下,这里是大长老和议长会晤的地方。”
丽莎皱了皱眉,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刚才,经过长老院所有参事长老决定,由我继任大长老职务,”托尔克走到丽莎的身边,淡淡地笑了笑,“既然原大长老已经故去,而我作为新的大长老,之前请您作为代理大长老处理公务的委托自然也不作数了。”
丽莎靠在椅背上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看向了一边闷不做声的裴卡恩,“看来议长大人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裴卡恩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丽莎。
“姑姑……啊,不对,会长阁下,”托尔克微微一笑,“您作为民间人士出入这里似乎也不太好吧?我这就派人送您回去。”
“不用,”丽莎猛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托尔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这里的路我还是挺熟的,你……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