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宪失手,性命在不测之间。他惶惶不安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朱元璋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杨宪的眼泪顿时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朱标突出重围,一口气跑到了颍国公府。
看到朱标独自一人来到颍国公府,傅钟什么都明白了,消息泄露了。陡然而来的横祸没有吓住傅钟,关键是不能把脓包挑破,还有朱珣呢?
他心照不宣说道:“正要禀告太子,倭国出了点意外,我打算现在就动身,国与国之间无小事。”
朱标心里一喜,到底是傅钟,全了父皇的面子。他淡淡说道:“可惜你不能久留,我心里还有很多事情要交待,这样吧,我送送你。”
朱珣目瞪口呆,刚刚团聚,就要分离,刚要说点什么,傅钟把手摇了摇,对她说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只好委屈你了。”
说完,接过儿子亲了亲,随即上马。
傅彦名才与父亲熟悉,看到傅钟远去的背影,登时大哭起来。
朱标一瞥,心里也是难受,热泪在傅钟的眼眶里打转转。
走了几步,傅钟突然停了下来。
朱珣一喜,不顾形象跑了过来。
傅钟见了,只说了一句,“通知大院士和朱睿,我们在秦淮河船上等着他们。”
朱标感动了,生死之间,傅钟记挂的仍是自己的身体。他悄悄给朱珣更正道:“叫他们到南通启东港口会齐,我微服出行,祸福难测,消息不要向任何人泄露。”
朱珣是个聪明人,其他也不用多交待。
两条路,一条通向秦淮河,一条通向西门。
傅钟正要望秦淮河奔去,朱标摇手说道:“走这边,我要送你到南通启东。”
傅钟一怔,启东港是出海口,这千里送别之情!他心中怒骂了一声:“贼老天,你怎么就不开眼。”
一路上,朱标闲闲问道:“七百万移民,何其大的工程,为何一定要这样做?”
傅钟:“我大明要为宇内楷模,为四海立规矩,少不了帮手。倭人虽然凶残,却是个可以教化的民族。这样,中亚有了往利夏,中东有了卜哈丁,美洲有了足利义满,是一呼百应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