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心寒,傅钟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他色厉内荏说道:“怎么不明白回话?”
朱标一笑,“还不是怕节外生枝,这么大的行动,明发奏折,朝廷那么多大佬,我们不坚定一心,风言风语也不好听。”
朱元璋有些吃味说道:“那个土匪到如今只认你是他的主子。”
朱标:“他不是怕你不肯嘛,如今九妹诞下麟儿,这血脉就是我们的纽带,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朱元璋不愿示弱,流露自己的担心,只是告诫道:“老大,我没有对他不放心,但血脉比起权柄,算不得什么,你要有数。”
皇权真是容不得半点疏忽,朱标心中一警。
朱元璋接着说道:“朝中有什么大佬,给他们一个胆。“
朱标:“六部自然不会明说什么,若有暗示,那些给事中便会向狗一样撕咬过来。”
朱元璋疑惑问道:“我设给事中制度,到底好还是不好,颍心对此事怎么看。”
朱标:“他从未主动谈起过此事,不过,好像并不反感。”
朱元璋:“给事中制度是为皇权查漏检错的,只能为皇权所用,却不能让他制约皇权。不然,养狗撕主就失去了本意。”
为了朱标,朱元璋恨不得手把手教导他,朱标心里一热,“我会注意的。”
父子俩沉默了一下,朱元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心:“老大,颍心一心要把倭人移到海外,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朱标:“他在信中明白告诉我,与倭人交战之时,觉察倭人是个难得的民族,有心为他们指出一条明路,也免了他们对海疆的骚扰。至于将来能不能成为大明的臂助,我也不敢确定。总之,海天相隔,便有反复,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