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桂绕了两圈,然后一顿足,不给傅钟一个交待,只怕祸不旋踵。
“由老二(李芳果:朝鲜第二代国君顶宗,后禅位给李芳远)整顿兵马,向釜山开进,你跟我快马去见傅钟。”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能原谅我们?不带一兵一卒,要是当场翻脸,连个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李芳远提醒道。
李成桂沉着脸问道:“按你所见,我们举全国之兵,能不能打得过傅钟?”
李芳远细细一想,一阵后怕,他惭愧地说道:“不说我们打不打得过,战事一起,他有海船,已是立于不败之地。我们的船小,追都追不上。这是最理想的结果“
”事实上,您是不知道他们那些炸弹的厉害,先前手扔过来的,我们还可以用距离换取安全,后来投掷过来的,两里之内,寸草不生。”
“看来,我们要试试他的份量,从开头起就错了。只怪郑梦周那群糊涂蛋,搞的什么外交,连傅钟这样的大人物的底细都搞不清楚。父王,我们捞过界了。就算邀天之幸,牺牲十万军队杀了他傅钟,用什么理由说服大明皇上。他们翁婿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我们也不清楚。这样,大明有了借口,吞并我们不是难事。”
李成桂狡诈一笑,“所以呀,这才是我们父子唯一的求生之路。我不知他跟倭人有什么仇怨,打倭人又有什么目的,但大明也好,大元也罢,逼着我们当炮灰的时候,何时许个如此重利。他对倭国,势在必得,我们不是他盘中的菜,这个关键时候,他不会节外生枝的。”
李芳远笑着问道:“父王,您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块?”
李成桂告诫道:“未见成功,先思退路,我们处在大明、北元、倭寇三重大势力之间,不计算周全,哪一个都可以要了我们的命。带上那两个头颅,这是我们推脱的依据。”
王安已从九州返回,他把兵力部署侦察得一清二楚。“福冈的海防对于冷兵器战争还是不错的。只是他们根本没有火器,也不知道火炮的厉害。城防看了让人发笑,正门处都是用木板夹着泥土夯实,不是三合土的城墙,哪里禁得住五斤炮的轰击。其他部位,还看得见透光,大概是用木头搭建的。九州兵按兵营大小估算,怎么也不会超过三千人。那些兵真是穷,除了最大的官,其他都一个打扮,胸前挂着一块像藤甲的板子,手脚部位用布条扎紧。但他们纪律严明,聚散合理。就是罗圈腿,矮个子、也走得整整齐齐。”
傅钟心里一阵叹息,这与后世的战争翻了个个。他笑道:“那就按原来的计划进行。”
也不搞什么阵前鼓动,都是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兵,给的银子也是别人不能比的。四千多人,按照各团位置,静静登船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阵中肃穆的气氛,张志派来的明哨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