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是不能杀的,傅友德知道了,会跟我们拼命的,最好把他活捉,交给朝廷处理。驱散榆林之兵后,我立刻上折,把官司打成两省两府之争,把水搅浑了,朝廷自然有人帮我们说话。”
说完,又对右参政说道:“我这里不能派更多的骑兵,要把战争说成两府之争,行省就只能充当调和人的角色,动静太大,主客易位,傅忠不是傻子,到时说不明白。
他有六、七千人,不到生死关头,三百骑兵是不能一战成功的。你告诉你弟弟,他要想活命,就得先跟傅忠拼命,否则,谁也救不了他。我这里再支持他五百野战步兵,充当此战的标兵,让任范有样学样,跟着冲锋。
我估计,他带的粮草不会超过十天,这还是按正常用兵计算的,战争的变数太大,不能等到粮尽时再出兵,否则,士兵们要是知道粮草不继,会炸营的。”
傅忠不到七千兵,根本围不住任范的兵营,三天后的一个夜晚,五百人趁着夜色,以脱兔之势进了任范的营寨。
任范早就收到了哥哥的来信,他知道,再不拼命,自己就得死在这里。他还有一万人左右,毫不犹豫全部交给来人指挥。五百野战之兵把一万人分成三部,经过两天整顿,第六天一早,掀开营寨,做殊死之搏,向傅忠的营地冲了过来。
战场的形势越来越诡异,傅忠想不到任范敢拼命。
榆林兵好整以暇,两部人马如两股激流,撞到了一块。
一交战,双方士兵死伤一地,这是针尖对麦芒的冲击,谁也讨不了好。吴忠的兵拼起命来,在野战之兵的带来下,打得有声有色。榆林的新兵经过几天前的厮杀,胆气也壮了起来,至少没人敢逃跑。但三三制的威力并没有完全发挥。
傅忠和傅强领着一十四个骑兵,始终厮杀在第一线,他边打边声嘶力竭的呼喊:”组队、组队,不要忘了是怎么训练的。“
战争能迅速锻炼人,士兵们杀红了眼,既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组队,在傅忠的呼喊下,他们渐渐清醒起来,那下死力练就的阵法,很快就施展开来。
三三制威力一旦发挥,傅忠他们的压力顿时减少,他偷眼一看,历史没有骗他,果然是天才寻摸出来的战阵,不到三千的榆林兵,又形成了一面倒的厮杀。
傅强哈哈大笑,”大公子真神人也,这样的兵,天下谁是对手。护卫们,分出一半,随我冲锋,杀了任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