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辨道:“我哪里来的美人,又如何勾引太子,你说明白。”
医令呵呵冷笑,“太子府邸,还用得着你送美人吗?你的险恶,就在明明是肾病,你强解为肝病,让太子放松警惕。照理,太子之病,应该放弃房事,要知道,一滴精,十滴血,不守肾关,太子这才着了你的道。”
这他妈都能为医令,什么十滴血,大多是些水好不好,一个鸡蛋就补充回了。太子的脉象,明明与一般人无异,能说出一大推术语的医令,不可能比自己还不会诊脉。这么说来,他要搞死自己,不是因为上次的龃龉,而是要掩饰他的误诊。
傅忠冷笑一声,“好个全国医家第一,连基本生理医学都不懂。什么一滴精,十滴血,有这么珍贵吗?一个鸡蛋就补回来了。你误诊太子,死罪难逃。”
见两人各说各词,吕妃糊涂了,她不明医理,莫衷一是。但心里还是向着太医院令的,怎么说,也在自己面前晃荡了这么多年,有个三病两痛的,也能治好。难道还不如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青年。
正要呵斥傅忠,太监来报,“太子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吕妃也不管两人的是非,三步并作两脚赶了过去。
朱标深睡了足足一个时辰,他是被自己的生物钟唤醒的。
以往的他,是个生活极有规律之人,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都有定规。
像昨晚哪有没有节制的生活,是这么些年来唯有的一次。
他伸伸双手,扭扭腰身,并无半点不适。想起睡前那些胡思乱想,他暗叹一声不应该,辜负了傅忠对自己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