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臣正要上前,又是朱标暗中摇了摇手。
人都没呼吸了,傅忠敢于插手,不是疯了,就是有什么凭仗。他这么做,也许是妹妹的唯一希望。
不过,朱标心里在叹息,要是救不活人,想起朝局的现状,父皇的心思自己清楚不过,提防几个大将在朝中也不是秘辛,他一家可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救得了他家呢?左思右想,傅忠救不了妹妹,谁敢为他家求情,就算自己也不行。
傅忠哪里有闲心来管他们的想法,看着公主的脸色又变了,这是下面气流又堵上来了。他四下一看,见一宫女头上戴着簪子,便一把扯了下来,随手一掰,将它缕直。
这时候,还是看不到他爹的影子。傅友德哪能这么快,水要烧开,是要时间的。
他把簪子放进口中,反复吮吸,算是为它消了毒。要是对着一般病人,傅忠早就扎下去了、可这是自己的老婆,怎么刺才能不留疤痕,他反复描了几次,就是下不去手。
怪不得医疗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除非万不得已,很少有医生对自己的亲人动手术。
看着傅忠的动作,太医院令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是个行家,一旦让他救活了公主,自己的官也就当到了头。
公主死了,他有各种理由为自己辩解。但别人当着自己的面,救活了自己不能救的人,自己的能力就有问题了。太医院令,那是全国医家第一人。
对傅忠动手拍公主头顶,他还能理解,自己也想这么做,可森森宫规禁锢,他不敢出手。况且,效果不大,柿饼的粘性,岂是一拍就能拍得下去的。
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这个莽夫要做,就由得他出做了。皇上怎么想,那是皇上的事。
可这簪子是怎么回事,他想起了师傅曾说过的一件江湖秘闻,有人能开胸破肚,救治病人。看这架势,傅家子是要划开喉咙,把堵着的东西取出来?难道他掌握了这种本领?
脸面与前途攸关,他也顾不得僭越与否,阻止道:“你要干什么,难道要毁掉公主完整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