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家吃了两顿丰盛的餐宴过后,三人的住处被安排在了院子里的东边,虽然只有一间房,但三人都不是普通人,不计较这个。
在石家人眼里,那个穿着打扮都像乞丐的汉子就是个下人吧,因为他出了吃饭就是在门外站着,哪怕再无眼力劲儿,也能看出这点。
而自称老奴的冯世才也是个下人,刘燕青就是正主了,只是这位主子似乎很好说话,从不给两个下人眼神瞧。
入夜,夜色深沉如水。
睡不着的刘燕青在村里闲逛了一圈后走到村外的小山坡上。
冯世才破天荒的没有跟上,跟来的就只有柴安性。
“坐。”刘燕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拍了拍身边空余的地方。
柴安性背后的长枪除了前几日被震撼到脱手以外从不离身,不是背在背上就是拿在手上,听到刘燕青对他说话,柴安性摇摇头:“奴才不配和小少爷坐在一起。”
刘燕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要说自己的奴才?冯爷爷也是这样,每次说话都是一口一个老奴老奴的,我听着刺耳,冯爷爷跟我生活了十几年,听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你也这样的话,那干脆别跟在我身边好了。”
一听这话,柴安性显得有些为难。
“过来坐吧,柴叔。”
过了十几年逃亡生涯的汉子瞬间热泪盈眶。
“小少爷...”
柴安性接开背后的长枪刺入泥土中,跪在地上给刘燕青磕个头,然后起身大步向前坐在刘燕青身旁。
“说说我爹吧,他是个怎样的人?”
“将军是个骄傲且自负的人。”
柴安性目光斜视陷入回忆当中,缓缓说起他和裴文敬从小到大一起做过的事情。
裴文敬从小就展现出了极为出彩的修道天赋,不但在法修方面有惊人的悟性,器修和炼体方面也很舍得下功夫苦练。
想起那些年和裴文敬一起修炼的日子,柴安性就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