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见法正年纪不大,心中轻之,又见他危言耸听,更是不喜,强行忍住没有发怒,脸色大不好看,问道:
“君何出此言?”
法正出身名门,个性向来刚直,说话绝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韩遂、马腾大军继之,君舍郿县坚城,长途东归,必遭马超伏击,败亡不远矣。”
刘霄也认为不当东归,但见法正说话不中听,却得站在李利一边,反驳道:
“马超东下,欲袭槐里,安能伏击于我?
即便其有心,我大军两万,步步为营,其又如何能败我?
若两军相持,车骑可自长安出兵,夹击其于京兆,杀马超易如反掌。”
法正冷笑道:“马超一勇夫,无甚智略,其辅将庞德却知兵法,如今大张声势,震骇长安。
车骑欲镇守京师,恐不会出兵吧,否则也不会调将军回师长安。
如今武功又落入敌手,将军距离长安两百多里,沿途多为平原,如何能做到步步为营?
若迁延时日,韩遂马腾率大军赶至,将军又如何应对?
只要出城,不论快或慢,均落入敌人彀中,欲脱身难如登天。”
李利冷笑道:“依汝之计,则我当违背军令,困守此城?”
法正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苟利大局,行之可也,何论其他?”
李利盯着法正看了一会,突然喝道:“叉出去!”
左右闪出,拖了法正就走。
法正愕然,顿时变了颜色,维持不住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姿态,叫道:
“将军泥于上命,不通形势,祸无日矣!”
李利不听。
待法正被逐出后,李利苦笑着对刘霄等人道:
“我岂不知出城野战不利,然车骑有令,安能违之?
且我兵多,敌兵少,处处小心,马超亦难欺我。”
刘霄等见李利心意已决,也只得领命。
李利不愿久顿兵于郿县,还有一个原因。
他所领两万兵中,半数以上乃原樊稠部下,虽然替换了中层以上军官,但像是都伯什长伍长之类却一时换不过来,如果为韩遂马腾大军所围,很有可能会出现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