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他怒吼着，情绪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感到自己被困在一个巨大而无形的牢笼中，无论如何挣扎，都看不到出口。

老人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张晨。“张晨，你是否想过，你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世界加诸于你的，而是你加诸于世界的？”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劈中了张晨。他呆愣在原地，心中掀起巨浪。他想反驳，但却找不到任何言辞。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那些他无法解释的荒诞，难道真的有一部分是他的“创造”？

“你什么意思？”张晨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些微的颤抖。他盯着老人，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裂隙是所有矛盾的集中点，而你，则是矛盾的化身。”老人缓缓说道，“你是‘虚无’与‘存在’的交界处，亦是真实与幻想的分界线。世界从未选择你——你，才是那个选择了世界的人。”

张晨的双腿发软，险些跌倒。他扶住身旁的书架，用力闭上眼睛，试图让那些混乱的思绪停下来。但老人的话就像一把利刃，将他脑海中隐藏的真相一刀刀剖开，鲜血淋漓。

“这不可能……”张晨低声呢喃。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老人慢慢走近，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道：“如果你无法承认这一点，那迷城将永远困住你。你越抗拒，裂隙就越无法愈合。只有当你接受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些黑暗与矛盾，裂隙才能重新闭合。”

张晨猛然抬头，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绝望与挣扎。“如果我不接受呢？”

老人停下了脚步，目光冷峻。“那你将被裂隙吞噬。你的存在将彻底被抹去，连记忆都会化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