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傅清了清嗓子,神色严肃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然,高声说道:“诸位同僚,陛下驾崩,实乃我大渝之悲事,然在陛下驾崩之前,曾留下一份遗诏,关乎我大渝江山社稷之稳固,今日,我等便要遵此遗诏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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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都在猜测这遗诏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柳太傅接着大声宣读起那所谓的遗诏来:“遗诏道,南宫瑾实为不祥的双生子,其出生便伴随着不祥之兆,先太子的英年早逝,以及皇帝陛下原本正值壮年却突然驾崩,皆是因他所致!此等不祥之人,断不可承继大统,因此,先皇特下遗诏,封南宫玉为太子,并继承皇位,望众爱卿能谨遵此诏,辅佐新帝,保我大渝江山永固,万民安康。”
这话一出,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有的面露惊愕之色,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到了;有的则是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遗诏的真假,毕竟此事太过蹊跷,先皇在世时从未有过此类说法,如今却突然冒出这么一份遗诏,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还有的大臣则是看向南宫瑾,眼神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宫瑾站在那里,先是假装一愣,随即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南宫瑾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向前踏出一步,声音冰冷且透着威严,大声质问道:“柳太傅,你口口声声说有先皇遗诏,可这遗诏在哪里?何时所立?又有何人能证明其真实性?你这般凭空捏造,莫不是想谋朝篡位,扰乱我大渝朝纲?”
柳太傅却不慌不忙,抬起头来直视南宫瑾的目光,回应道:“殿下,这遗诏乃是陛下驾崩前,亲自交予老臣保管,老臣岂敢有半分造假之心,在场诸多同僚皆可为证,陛下既已下此遗诏,我等身为臣子,自当谨遵,还望殿下莫要违抗圣意啊。”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朝堂之上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起来,一场关乎皇位归属、关乎大渝江山未来的激烈争斗,已然在这先帝葬礼刚结束的时刻,正式拉开了帷幕。
其实南宫瑾已然探查出柳太傅他们的动向,他此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不仅仅是一场关于皇位的争夺,更是关乎自己的生死荣辱以及大渝的未来。他在短暂的思考后道:“请柳太傅拿出遗诏。”
柳太傅道:“如果是你去检查遗诏有失妥当。”
南宫瑾道:“自是有人检查。”
柳太傅呈上遗诏。当他看到南宫瑾请来的人中前面一排的三个人的时候,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道,不好。
第一人是先皇的老师老太祖,此老者是个道士,一直在山中道观修行,乐善好施,很多人认识他,他威望很高,更是由于先皇年少时曾去山中修学,拜其为师,从老太祖学字。可以说是先皇之师,又怎么不能辩出先皇笔迹。
南宫瑾暗中派人前去邀请老太祖前来参加父亲的葬礼,老太祖虽已年迈隐居,但出于对先皇的敬重以及对大渝局势的关心,还是应允前来。
第二人正是欧阳青川。欧阳天师素来不参与朝政,只是他字画超然,先帝字画亦是极好,欧阳天师与先帝经常相约比字画,可以说是同道中人,因此欧阳天师对先帝的字画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自然也是有鉴别的资格。
第三人是法华寺住持。法华寺是皇家寺院,先帝每年的初一十五会去寺里为天下祈福,数十年不间断,因先帝认为法华寺可保大渝风调雨顺,万民多福。法华寺主持已在法华寺数年,也是陪伴先帝祈福数年。先帝祈福抄经,从不假手于人,每份都亲力亲为,因此法华寺主持也对先帝字法十分了解。
此三人之品行足以让世人认可,并且又对先帝字迹十分了解。所以他们鉴定遗诏结果定是会被所有人认可的。三人接过遗诏仔细辨识。经过仔细再三的确认,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遗诏是假的。”
此话一出大典一阵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