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浮趁着王文卿高兴,又提出了想要加入辩论的想法。
“嗯…以道友的学识,要加入辩法自然可以,不过贫道却要为道友先提个醒,此次辩法我道门是胜不了的,贫道坚持也只是为了让我道家输的不那么难看,如道友想要趁此出人头地,恐怕……”
此次的道佛辩经,不单单只是意气之争,还涉及到此次水陆法会最后的祈福主持之位。
如果道家得胜,自然是拜三清,立道场。
如果是佛家得胜,那便是迎佛祖,办法会。
这不单单只是面子问题,还涉及到今后谁家为正统。
佛门自从百余年前,被那慈航国师摆了一道以后,便不被朝廷所喜,只能退守东南,被道家压了一百余年。
如今这水陆法会,正好举办在道家高人尽数滞留在昆仑之时,五台山是势在必得的。
不管是不是胜之不武,只要能在此地压过道门一头,那在汴梁这国都之中,佛家便能大兴。
不说就此彻底压倒道门,但至少能做到分庭抗议。
虽说大家都处在同一战壕,但俗话说的好,亲兄弟还有小龌龊呢,更别说两家思想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要不是外部压力大,两家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
道门如今已经压了佛家百余年了,此次水陆大会,还在中原的道家高人自然不如佛门众多,但也不至于只有王文卿真人一人参加。
其余人之所以不来。
一来的确是因为道家高人大半滞留于昆仑,力有不逮。
二来则是为了不至于闹得太僵,自从慈航普渡之事后,佛家便一直在衰落,到了如今,其实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整个淮河以北,基本上见不到几家佛寺,即便有,也只是山间小庙独自苦修的苦行僧。
佛家对于信徒的看重,其实比道门要高出很多。
道家讲究自修,信众只是附带,你想信就信,不想信就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