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呢,太女没有阻止?”
姜文信呆呆的看着老仆,一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想到姜泽从云灵山回来后同她说的话,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血气上涌。
她对他是打又打不得,骂又舍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着宫里自会阻止,她又何必再为她们岌岌可危的祖孙情添上新的裂痕。
没想到东宫竟然没有阻拦他,太女平日里不是管的很多吗?怎么如今这么大的事却出了漏子。
姜文信不等老仆再答,就起身要往东宫去,还未离开桌子,远远就传来太女急切的声音。
“太傅,你怎么没有阻止泽儿?竟让他做出糊涂事!”
几息间,就见身着杏黄绣金丝凤纹的太女,带着人脚步匆匆的来到面前。
姜文信气急,敷衍的见了个礼,这个女人,不止毁了自己的儿子,连孙子都没看好,如今,还敢来质问她。
“太女说的哪里话?你才是泽儿的娘,你怎么不阻止他,现在来问老朽?”
站在门口的老仆见两人刚会面就已经不对劲,赶紧躬身行礼离开。
这样的情景,这几年太常见了,两人还有的掰扯。
说的都是她们这些下人不能听的,虽然这么多年,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过了,她还是过会儿再来伺候吧。
“他就没跟我提过此事,我如何阻止,要不是今日散朝后,三妹四妹都进宫来恭喜我要嫁儿子了,我还当人在云灵山呢!”
姬如鵷对姜文信让姜泽去了云灵山很是不满。
姜文信一听,觉得太女埋怨自己让姜泽去了云灵山,心里怨气更甚。
“你是觉得我不该提让他去云灵山看他爹了?他爹为什么会上云灵山?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你要不祸害我的儿子,我能出言伤了你的儿子?”
“这都多少年了,太傅何必一直拿出来说,孤是有错,可当年要不是你不同意我和姜柏,我们会变这样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错?”
说起此事姬如鵷也悔、也恨。
当年她还只是普通的皇女,上有长姐,下有妹妹。
姜太傅只是一个从五品侍读学士,于尚书房教她们姐妹学问。
姜柏那时十六,她上元花灯节见了,被他的容貌才学吸引。
知道他是姜侍读的儿子后,有了想要娶他做三夫郎的心思。
她托人来探,姜文信说她儿子说了人家了。
再见,还是那年状元游街的日子,她是想收揽状元,入自己门下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