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江霖栖很少待在家,每次回来也都是黑着一张脸,陈述每次都装的很乖,不去打扰他。
“阿述你闷不闷?”江霖栖突然没缘由问了陈述一句。
陈述愣了一会,摇了摇头。
“可我闷啊,烦透了。”江霖栖好像喝醉了,脸红红的,抱着陈述不撒手把脸埋在陈述怀里。
“你醉了。”陈述有些不自在,他还是第一次见江霖栖这样。
“陈述,你很讨厌我吗?”江霖栖推开陈述,眼神迷离,抿着唇看他,陈述有一瞬间怀疑过自己的眼睛,他从眼前的表情中看到了委屈。
讨厌吗?
“不讨厌…”陈述闭了闭眼,其实是喜欢…
可是不能,因为他是……。
“那你为什么一次次推开我?”江霖栖没戴眼镜,陈述不用透过眼镜去猜江霖栖的情绪,而是能直观地捕捉到每一丝,哪怕是细微的。
委屈,伤心,不甘,还有不解。
“……,你还不明白吗?”陈述没有推开他,任由江霖栖抱着他。
“可我不在乎啊!”江霖栖指尖滑入陈述的发缝隙,猛地扣住陈述的后脑勺,细密吻落在陈述的额前。
陈述陈默了一会,任由湿热的吻落在自己脸上,江霖栖的唇很软,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香,很安心。
“我怕…”江霖栖停下了亲吻的动作,转而捧住了陈述的脸,此刻的他像露出像小孩子一样的神情,清澈又无辜。
“怕…怕什么?”陈述盯着江霖栖的眼睛。
“我怕你不要我…”
“我…”陈述不知道怎么回答江霖栖,抿着唇保持沉默。
江霖栖看到陈述这副样子,轻轻推开陈述,站起来就往卧室走。
客厅又恢复了寂静,独留陈述愣在原地。
“你离霖栖远一点,都是你们一家把他害成这样,要不是你们,江家会落魄成这样?你干嘛非得缠着他啊!”
陈述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脑子里一直响起这些声音,有嘲笑,有怒骂。
拖油瓶,扫把星,白眼狼,这些标签仿佛成了他一辈子破不开的枷锁。
现在又多了一条,勾-引-…的“狐狸精”。
眼泪无声无息的砸落下来,握紧的拳头又松开。
“你为什么不跟你的破烂爹妈滚啊,跟着霖栖做什么?你毁了他一辈子。”
陈述越想眼泪就掉的越凶,身体也止不住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