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不到儿子此时的脸色有多灰白、神色有多憔悴疲惫,吴慧兰只顾继续吵闹。
……
赵鹏飞按了按自己又疼又胀的太阳穴,沉声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同爷爷通话,他就会听你的废话?军区的疗养院是你想联系就能联系的?”
“爷爷现在住的可是国家一级特护疗养院,我的电话打进去,都要经过层层转递,才能到他手上。你想找他问清楚?呵!整个赵家除了我,没人可以联系他。”
“那你给我联系,现在就给我打电话联系,我要直接问他,他是老糊涂了吗?柔柔可是他唯一的亲孙女,我不相信他那么狠心!”见儿子坐着不动,吴慧兰彻底失去耐心。
她直接上前扒拉赵鹏飞的口袋找手机,“你手机在哪儿?你拿出来,当着我的面给老东西打电话,他简直老糊涂了,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老东西那么狠心,会将自己的唯一的孙女逐出赵家。你打啊!你不打给我……”
“够啦!吴慧兰,父亲的意思就是圣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回旋的余地,你不要无理取闹了,你不是想看赵雨柔吗?明天我陪你去看!这个时候,你不能打扰父亲休息!”赵劲松在一旁发话。
“我不!”吴慧兰依旧不依不饶,“凭什么?我生的女儿,凭什么他说逐出去就逐出去!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他,你们不敢打,电话给我,我来打。”
“你想打,就自己去想办法!我不会帮你!”赵鹏飞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你个混蛋玩意,你去哪儿 ?回来!你给我回来!”
赵劲松死死扣住吴慧兰的肩膀,不让她去追赵鹏飞。他能看到儿子的脸色很差,精神状态很差,他能想象得到,儿子这几天过得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