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乱说,进去一看便知!让开!”
赵福见陈景铎此番是非要入府,继续阻拦怕是要生事端,又恐陈景铎借此发难,便迎出来,笑盈盈地说。
“陈大人,丞相有请。”陈景铎踱步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相府真是好大的排场,要见丞相一面还真不容易。”
赵福陪着笑脸,躬身道:“下人们也是担心丞相的身体,自是不想打扰了丞相修养,看在这些下人忠心为主的份上,还请陈大人恕罪。”
陈景铎不再与他废话,径直往府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本官岂会与他们计较?只是我知丞相一心为国,着实担心丞相的身体。管家无需客气!”
赵福不敢再阻拦,只得在前引路,心中忐忑不安,暗道,“但愿老爷能应付过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李丞相原本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听到动静,吃力地睁开眼,见是陈景铎,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本官不知陈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说着,他便要挣扎着起身行礼,他一手撑着床榻,一手试图抓住床沿,想要借力坐起来。
陈景铎见状,快步上前,伸手按住丞相的肩膀,温言道:“丞相大人不必多礼,身体要紧。”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将李丞相轻轻按回了床上:“丞相大人贵体欠安,还需静养,不必拘泥这些虚礼。”
李丞相嘴唇翕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多谢陈大人关心,老夫这身子骨……怕是不中用了。”
陈景铎目光如炬,盯着李丞相苍白的脸色,状似随意。
“听闻丞相大人近来抱恙,不知是何病症?竟让您如此憔悴。”
李丞相叹了口气,虚弱地说道:“不过是些老毛病,加上近日政务繁忙,有些操劳过度罢了。不碍事,不碍事。”
陈景铎笑了笑,“丞相大人为国操劳,鞠躬尽瘁,实乃我朝之福。只是也要注意身体,切莫累坏了自己。下官不才,略通医术,不知可否为丞相大人诊治一二?”
李丞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多谢陈大人好意,只是老夫这病,已经请太医瞧过了,说是静养便可。就不劳烦陈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