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要从丞相这离开是更难达成的,丞相来时的神情陈景铎还历历在目,是一种焦急又不耐的模样,这会儿却因为为难了自己而有所舒缓。
上了保皇党这条贼船真是不容易啊,陈景铎扼腕,怎么那些文臣这时候都没见人影呢?
丞相又笑,“看来陈大人是束手无策了?”
“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知丞相为何烦心,既然遇上了,或许在下可以为丞相解忧?”
“哦?这话新鲜,你不是皇帝那边的么?”
陈景铎也觉得新鲜,奸臣不是一般都云里雾里的说话么,怎的这么开门见山,什么都不管了。
“前些日子在下可是逃出京城的,算不得皇帝的人了,如今回来也是为了些私事。”
“这么说,你同陈王并无交情?”
陈景铎愣住,这话要怎么说呢。
要是承认了,岂不是在说他之前说的谎,但若是不承认,那他就是明目张胆跟丞相做对了,那还有什么商榷的余地。
这下他还真是自己把自己逼到死角上了。
不过有之前的一次为难,陈景铎也不再介意多在丞相面前尴尬一会儿,反正他已经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这话却不能简单做论断。就说私交肯定是没有,但出于公义,或许还是得救一下,他毕竟是皇室中人。”
丞相收了笑面,叹了一声道,“你莫在我面前打机锋扮聪明,今日究竟为何来?若是不说清楚,你也晓得你是出不去这丞相府的。”
他意味深长往身后看一眼,“前些时有人在这大闹一场,已经被血洗,那边院子的地上至今都还没洗刷干净,你也不想变成第二个,对吧?”
这下梁小姐是真被吓到了,她很快联想上了路上听到的见闻,没想到那喊杀声竟然是真的,他好大的胆子,竟敢杀直属于皇帝的禁军,这也真是个疯了的,他们万万惹不起。
想到这,梁小姐忍不住在背后扯了一下陈景铎衣裳,想提醒陈景铎莫要再纠缠,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