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额头上带血的人义正言辞的控诉秦朗,“陛下!秦朗他枉为镇国大将军!在北蛮一战中通敌卖国,实在是,不可饶恕!还望陛下赐死大将军!”
皇帝也惊讶乐一瞬,随后很快问道,“这又是从何说起?那北蛮素来与我朝打得难分难舍,如何与本朝的将领有所勾结,大将军你说是不是?”
这都把有些话话提到嘴边了,显然是要他给个交代。
可笑,哪来的交代?
秦朗冷笑,也不知是笑谁,但他很快就站起身,也走到堂中跟他们一样跪下,却没有磕头。
他直视着皇帝,说道,“臣的本事,陛下是知道的,若有通敌之能岂不早投了北蛮好打下陛下的江山?何必应付这打得艰险的仗,哪怕是老夫这种泥腿子也晓得什么是正统什么是忠君爱国。陛下三思。”
小皇帝没说话,秦朗还有话说,“即便是老夫要叛国,也没忘记还有家人在大离朝。真不知说出这诬蔑之言的人是何种用意,竟然不惜在大战结束后挑拨君臣关系,难不成是想要陛下背上狡兔死走狗烹的骂名吗?”
这话说的在场之人无不哆嗦了一下,其实这些人视秦朗的归来为意外,他们都没想到,北蛮那样凶狠残暴的部族也能被轻易拿下,甚至秦朗还是活着的,手脚都还完好无损,这就太有本事了。
这要是真回来了,武将的地位瞬间就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之前只能跟文臣分庭抗礼的兵蛮子还不得反了天去?
眼下不就是如此?文臣无一人敢在他之后高声说话,而武将却一个个站的笔挺,趾高气扬再也不必担心被看不起了,只是因为他们出了个秦朗。
陈景铎皱眉,他不大理解秦朗兵行险招,最主要是他这站位也太危险了,跟皇帝站一起。
主要是那话说得太重,秦朗仍旧毫不避讳的怒瞪着逼迫皇帝的文臣,大笑道,“今日种种不过是有人过河拆桥,不想认老夫的军功,可笑,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