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大大方方地作了个长揖,然后一屁股就坐到了席上,还顺手抓起一个酒杯,给自己倒满了酒。
张温正喝得高兴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懵了,一脸疑惑地看着诸葛亮,问道:“诸葛丞相,这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这么没规矩?”
诸葛亮倒是不慌不忙,笑着解释道:“他姓秦,名宓,字子来,是咱们益州有名的学士。估计是听说张大夫要走,特意赶来送行的,可能是路上喝多了点酒,张大夫莫怪啊!”
张温一听,心里就有点瞧不起这个醉醺醺的秦宓,忍不住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哼,虽说号称学士,也不知道肚子里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不会是光有个名号,实际上啥都不懂吧?”
秦宓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一脸严肃地坐直了身子,大声说道:“在我们蜀地,就连三尺高的小娃娃都知道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更何况是我呢?我秦宓可不是浪得虚名!”
张温一听,心里更不服气了,心想:“你就吹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于是挑衅地问道:“那你说说,你都学了些啥?别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可就丢人现眼了。”
秦宓一听,来了兴致,站起身来,双手背后,摇头晃脑地说道:“那可就多了去了!上到天文知识,像什么星星月亮、太阳星座,我都了如指掌;下到地理常识,山川河流、各地风土人情,我也不在话下。三教九流的学问,诸子百家的思想,我没有不通晓的;从古到今的朝代兴衰,圣贤们留下的经典和传记,我更是全都仔细研读过。”
张温听了,不屑地撇了撇嘴,心想:“你就接着吹吧,看我怎么难倒你。”
于是眼珠子一转,笑着说:“你既然口气这么大,那我就拿天来问问你,天有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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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有头!”
张温一听,心里一乐,觉得终于抓住秦宓的把柄了,赶紧追问:“头在哪个方向?你可别瞎编啊!”
秦宓不紧不慢地摸了摸胡子,说道:“在西方。你没读过《诗经》吗?里面说‘乃眷西顾’,意思就是老天眷顾西边,从这儿就能推断出来,天的头在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