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疆“呸”地吐出一口血水,哭丧着脸说:“兄弟,你瞅瞅,今天被打成这样,就这一天时间,咱们上哪儿变出那么多白旗白甲啊?张飞那家伙,脾气火爆得就像刚出锅的热油,沾火就着。明天要是交不了差,咱俩可就真成了他刀下鬼了!”
张达也是一脸绝望,突然,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咬着牙说:“哼,与其坐以待毙,被他杀了,倒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把他给……”
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范疆一听,吓得一哆嗦,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兄弟,你疯啦?张飞武艺高强,咱们怎么靠近他呀?这不是去送死嘛!”
张达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事儿,只能看老天爷帮不帮咱们了。要是咱俩命不该绝,等会儿他肯定会像往常一样,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要是咱俩倒霉透顶,该死在他手里,那他今晚肯定滴酒不沾,清醒得很。”
范疆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行吧,那就赌这一把!要是不拼一下,明天也是个死。”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满是决绝,就这么定下了这可怕的计划 。
话说张飞在营帐里,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整个人晕晕乎乎。一会儿在营帐里来回踱步,一会儿又坐下来发呆,干啥都没个准头。他心里直发毛,就把身边的将领喊过来,皱着眉头问:“我咋浑身不得劲儿,心里慌得很,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安稳,这到底是咋回事啊?难道是要出啥事儿?”
手下将领一听,赶忙说:“将军呐,您和关将军那感情多深呐,您这肯定是太想念关将军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连带着白天都心神不宁的,没啥大事儿,您放宽心。”
张飞听了,叹了口气,说:“唉,二哥啊……行吧,拿酒来,咱哥儿几个喝点,解解闷儿。”
这酒一端上来,张飞就跟喝水似的,一杯接一杯,没多会儿,就喝得满脸通红,舌头都大了。和将领们东拉西扯了几句后,直接“扑通”一声,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再看那范疆和张达,这俩家伙鬼鬼祟祟地在军营里到处打听消息,一听说张飞喝醉了,顿时眼睛放光。范疆小声对张达说:“兄弟,机会来了!这老小子喝醉了,咱动手!”
张达紧张地点点头,两人各自把短刀藏在怀里,那刀在衣服里冰冰凉凉的,让他俩心里既害怕又兴奋。
到了晚上初更,范疆和张达蹑手蹑脚地朝着张飞的营帐摸过去,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好不容易到了营帐门口,两人先是躲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人注意,才猫着腰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