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锡自然没把好友三人的劝告放在心上,他联系了罗阳。
“阳哥,村里有个女娃失踪了。读高中的”
“估计不是啥好好学习的主,跟人跑了。”罗阳的第一反应也是如此。
“她堂哥就是那晚的劫匪之一,也许她被拐卖了”
“那不是警察的事吗?”
“警察说她是厌学出走。”
“要相信警察。”
“我需要你的帮助”
“查那个女孩?至于吗?”罗阳倒也不是不能查到。
“她还是个孩子!”
“行吧,当做补偿你的。发几张她照片过来,最好有证件照。”
李炳锡跑到村上蔡秀凤家,告诉老人自己托关系试着找找她孙女,不过需要一些照片。
老人打开一间房子,里面全是书本,奖状贴满了墙面。
在衣柜的一个抽屉里,老人翻出来一些照片和学生证件。
这是一个略显文弱的女孩,长相还算清秀,照片中眉宇间总微微皱起,显出些许怯懦,但又紧紧咬着下唇,强行使自己看起来坚强。这怯懦感中反衬的坚强定然与生长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有关,只有长期不受关爱,只能依靠自己的人才能有这样的微表情。
李炳锡把她的这些照片都拍下来,告诉老人“我朋友会尽量帮着查找。”便与蔡秀凤分别。
罗阳收到了李炳锡发来的照片,又问过了姓名,失踪时间,然后将照片用手机处理,发送到上海总部的一个发展部躺平族招募任务对接邮箱里:姓名:龙雪柳,任务需求:请查询该女生最近半个月的所有行踪。
不多时,罗阳收到回复邮件:该女生最后一次出现是6月20日晚上,在龙首县自强中学教学楼内,其后无任何监控记录。邮件后附录了一个转码的监控视频片段。
“嗯?”,正翘起二郎腿喝着蜂蜜水的罗阳,看到这个回复,眼睛一愣。
他将视频下载,转码后打开。
视频显示在6月20日晚上十点多,教学楼六层的监控中:一个女生走到教学楼,探头张望了一下教务处办公室,然后从其面前走过去,进入监控盲区,之后又有光头老师从此路过,再返回,但再没有龙雪柳的身影出现。
“怪哉!”罗阳又仔细看了一下监控,一个女孩半夜三更,跑出监控范围,就这样失踪了?
罗阳自然相信总部的数据识别能力,那么问题必然出现在那一夜了。
掏出手机,发信息给李炳锡“6月20日晚上,她最后一次出现在教学楼六层监控中,之后没有任何踪迹。”
“没有任何踪迹?”
“可能被拐卖了失去自由,也可能死了,只要是活人,一旦出现在公共监控区域,我就能查到。”罗阳回复道,发了个摊手的表情。
“谢谢阳哥。”
李炳锡再次找到蔡秀凤家,“老人家,我朋友查到她六月20那天晚上她在学校里面不见的,这事肯定要学校给你们个说法。”
“要怎么做呢?学校门我都进不去。”
“也许可以去学校门口喊冤,你问她父母。人在学校没了,学校肯定要负责的,要么把人找出来,要么赔钱。”
“谢谢你少年娃,我就喊人教她爸妈。”蔡秀凤对李炳锡表达了诚挚的谢意。
她只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村老太太,可怜的孙女不见了,上次跟村里老师报过案,以为没啥希望,这次似乎又有了一点希望。
李炳锡回到罗叔家 大婶自是知道她又去了龙家,对他道“小李,有几句话我跟你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李炳锡做倾听状,“罗婶 你说,我听着呢。”
“你是小阳的朋友,最好不要跟龙家的人走得太近。”
“为什么呢?”
“这次抢我们钱的,都是龙家的,你见过他们龙家那六家有人来赔礼道歉嘛?虽然你热心帮他们找那个闺女,可在别人眼里,你或许别有想法呢。听我的,别走太近”
“哦,罗婶,我会注意的”李炳锡心不在焉地答应道。
罗婶这样说固然是为他好,可他并不认同这种“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心态,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学生。
李炳锡开始埋首,在手机上与三个伙伴聊这事。
大婶看他这样,也不再多说啥,该劝的已经劝了。
“兄弟们,我通过过关系查到那个学生最后是晚上出现在学校,之后就失踪了。你们怎么看”
方劼第一个回话“都让你别管了你还去搅和呢。”
“你的关系查的靠谱嘛?”蒋天一问。
“不会是阳哥吧?”马全锋猜测。
“不是,关系肯定靠谱。方方你有点正义感好不。”
蒋天一:“在外面也没有监控拍到她?”
“对,最后一次监控记录就是在校内。外面的监控就没拍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