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族军营毫无征兆的突然进入全面戒严,紧接着、训练有素的漆族精锐又开始频繁出入庆族营地......
如此明显的反常,很快便引起其余十几个部族的猜疑;只是在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位列四大部族之下的那些个小部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摆在他们面前的选择,无非两条——要么当做不知、静观其变;要么,就是去同属四大部族的云、若两族那儿,探探口风了。
自从若岂继任若族族长以来,若族人的排外情绪便日益高涨。
身为四大部族里的老末,若族人并不敢对庆、漆、云三族的人怎么样,可如果是对其他小部族、若族人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随着矛盾不断激化,在与若族的大小争锋中,一些小部族一度结成同盟,意图一举推翻若族、重建隶属于傀国的第四大势力。
假使他们的对手只有若族,那么彼时那场斗争最后究竟会鹿死谁手,仍未可知;但是现实,向来不会追寻“公平”二字。
未等兵临城下,一纸由漆、云二族发起的战书已经先一步送达阵前。
“如对若族出手,便视作对我族开战”几字跃然纸上,而战书下方印着的,赫然是属于漆镜辰和云恢的族印。
在漆、云二族的强势干预下,推翻若族之事只得暂时搁置。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纵使若族之后并未有所收敛,那些小部族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再难结盟了。
风平浪静的水面下究竟隐藏了多少辛酸,唯有鱼群知晓;如果一定要在若介和云鹳中间选出一人去接触,那些势单力薄的弱势部族首领们、无疑都会选择后者。
“大将军,斐族来人了。”云墨稍稍顿了顿,又道:“要不、让末将来应付他们?”
云鹳一手撑头、斜倚在倚几上,阖着的眸子未有半分眨动,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
听着云鹳绵长且匀速的呼吸声,云墨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行退下。
然而他才刚往后退了一步,又听到云鹳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了起来:“不用。”
云鹳缓缓张开眼,鸦羽般睫毛下,一双墨色黑瞳隐隐透着不愉。
“本将亲自见。”
“是。”云墨低头应了声,却是没有了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