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竟然如此——”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吴钰叹了口气，垂眼看他，目中却毫无悲悯。

“我之前明明和你说过了，为什么还要来？”

“我先前早已告诉过你后果了，为什么还要来呢？”

狂躁的剑风吹起吴钰的发丝，露出他光滑白皙的额头。吴钰轻撩头发，将其背到后脑，继续说道。

“因为你心中还是有些侥幸的。”

“你以为，有可能再加上他，你们合伙，可能就能将我斩杀、击败。”

“所以你就来了。”

吴钰说着，目光冷了下来：“虽然你之前做出害怕的神情——这让我有些惊讶，但实际上你的内心还是存在一抹侥幸的，你以为他能将我击败，你以为你们自保不是问题，所以你来了。”

吴钰轻轻一笑，与平时别无两样，看上去仍旧温和。

“明明……大哥那么强，为什么？！”杰克不甘地怒吼，“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怪物？”吴钰眼眸微张，似乎有些不解，“我是人，比起你们更加脆弱的人。”

“比我们……脆弱？！”杰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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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吴钰笑着，闭了闭眼，抿了下唇，“其实……你知道，我对你们的表现还是蛮失望的。”

说着，面上的笑容消失了。

吴钰的双眼似乎发着寒光，毫无感情地看着他。

“本以为会坚持一段时间的……算了。”

吴钰话说一半，可能是觉得没有和他说的必要，便止住了。

“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选择赌一把……那么接下来，应该可以坦然的面对这个结局吧？”

吴钰笑着，抬起了剑。

“虽然坦不坦然不会对结果产生半点影响。”

话语落下，身影消失。

……

看着众多无首的尸体，吴钰有些苦恼，坐到杰克的尸体上，看了眼还在空中飘的明寂，朝他挥了挥手。

此时，周围已经重新平静下来，海面不再出现裂痕，又恢复了往日无风不起浪的状况。

吴钰衣物依旧整洁，甚至没有沾染半点血色。

明寂见他招手，刚想过去，被独孤萧拉住了。

“等会儿——”独孤萧眯了眯眼，质疑道，“你说他不会是杀疯了眼要把我们骗过去杀吧？”

明寂：……

吴钰原本平静的眼神瞬时布满杀气。

独孤萧撇撇嘴，缩了下脖子，似乎还有些不服。

明寂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落到杰克尸体旁，小心避过了那散落一地的头颅。

独孤萧就没那么多顾虑了，脚尖刚一碰地，便跳跑着，一屁股坐到某个头颅上，将人家的头当凳子坐。

“这些尸体怎么办？”独孤萧挑眉问吴钰。

“推海里吧，当是给鱼喂饲料了。”吴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对上他的目光，想想自己之前是怎么诋毁的，独孤萧不禁有些心虚，撇撇嘴没说话。

吴钰拿过手机，盯着镜头，眼皮上抬，语气淡漠地开了口。

“我听那个革命军说，除了我们所在的，全世界都能看到——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还是说一下吧。”

听到吴钰这话，屏幕外的人有些紧张，这毕竟是吴钰他们第一次用这东西同他们对话。

“凯多，我本来无意和你为敌。”吴钰开口点了名，提到这个名字，眉间还浮现几分不耐，“但事情一而再，不能再而三吧？”

“第一次我是因为不知道你们也能看见，就杀了那些船员。第二次我知道了，所以放那些海贼走了……那这第三次呢？”

吴钰说着，后牙微咬：“有些过分了吧？”

“……他说我们过分？”烬不敢相信，“明明是他将奎因他们杀了……”

凯多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盯着吴钰，要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会加入你们海贼团的，也不想再碰见任何来找我麻烦的人了，好吗？”吴钰摊手，将镜头转向旁边的肉块和若干头颅，“我觉得以我现在展示出的实力，是有资格向你说这句话的。”

“我不想再碰到你们这些自以为是心比天高的海贼了。”吴钰看着手机里挑眉的林夜汐，强压下心中的躁乱，一字一句道，“如果再有下次，就不用你们再来人了，我会去和之国找你。”

“虽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将你斩杀——”

吴钰抬眼，看着镜头，目光惊现几分森冷的杀意。

“但将你的部下全部杀掉这种小事，还是可以的。”

“哪怕是你旁边的那位，所谓的露娜利亚族，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