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巧眉头紧锁,再次追问:“宝贝儿,今儿个是过小年呢,咱们可得开开心心的哟!你咋一句话不说,光发这些伤感的表情呢?难道是喝酒喝多了不成?”然而,等待他的依然是一片沉默,风柔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云巧此刻已明显察觉到风柔的异常,于是他灵机一动,回了一个同样抓狂的表情,并试探性地问道:“风柔,你倒是开口说话呀!莫不是你家那位抛下你不管,跑去陪他的情人一块儿过年了,所以你才这么伤心难过、醋意大发?”
这次风柔终于回复:“不是,人家过年,我家在过劫了,那还有心吃醋。”
“此话怎讲?你老公不是大老板很有钱有势吗?”
风柔轻叹一声,如泣如诉:“哎!今年可不是了,老皇历变了,债主都如饿虎扑食般找到家里来了!今年矿山生意如坠冰窖,一落千丈,加上老公天天沉溺于温柔乡中,对矿山之事不闻不问,矿山能不亏吗?想翻本,又东挪西借了很多资金,上月去外地拉回二千吨金矿土选金子, 抽样的都够品位,等钱付后,拉回家来选,却发现都被人暗做手脚,这下亏得血本无归,老公一下成了一贫如洗的穷光蛋,这也可能与他出外拈花惹草有关,中了别人的美人计。他现在如惊弓之鸟,躲债都不敢回家了,你说我还有心情过年吗?”
哦!云巧更是吃惊,仿佛听到了晴天霹雳,感觉到这样的风柔又换了一个处境,可能一切心态又有所改变。她赶忙劝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老公没有钱了,也许心会像迷途的羔羊找到归途般回到你的身边,夫妻恩爱苦也甜,你不是经常怨他是钱多了变坏了的吗?快乐就像手中的沙,你不要多想不愉快的事,把年过了再说。”
风柔柔声回复道:“若是如此,即便苦些,我也心甘情愿。想当初,我们自农村走出时,一贫如洗,但那时的穷,却自在逍遥,恩爱有加,快乐无边。然而,我又怎会不知如今的老公变成了何种模样?他或许心态已变得更加可怖。自从当了老板,他便视面子如生命,满口大话,让他放低姿态从头再来,他定然放不下那所谓的架子,更不会如往昔那般吃苦耐劳。他定会将破产、不走运等一切罪责,尽数归咎于我。一旦发现我有何不贞,他定会拼死相搏,我绝不能再这般胡闹了!年关过后,我还是寻个去处打工吧,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我们见好就收。分手吧!祝你新年快乐。拜拜!”
云巧彻底惊呆了,这是风柔首次提出分手,而且是在毫无争吵、吃醋的情况下,这实在非同小可。这可如何是好?他暗自思忖;她方才所讲的这些家事确实特殊,这个年过得着实不太平!或许是心情不佳才如此言说,等年过了,也许会是另一番景象?不聊也罢,免得扰了她的心情,各自好好过大年。况且自己也不能让家人瞧出端倪,还是写些心情诗句。
<又能怎样>
我曾有个梦想,陪你,地老天荒,
可是命运的捉弄,不是那样!
我曾追赶月亮,在太阳升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