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秦淮茹的眼眶又红了,泪水簌簌地落下来,“他态度强硬得很呐!非但不肯帮忙,还一个劲地催我还钱。
我之前确实是借了他些钱,可我要是手头宽裕,早就还给他了,我是真的没钱!我都低声下气地求他了,可他呢,铁石心肠一般,不但狠心拒绝,还逼着我当场写了欠条,限定了日子让我还钱。
你也知道李年的脾性,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主儿,要是到期我还不上,我怕是也要跟着进监狱了。
我要是进了监狱,我们这一家子可就真的没活路了,柱子,这次我真的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呜呜呜……”秦淮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恸,放声痛哭起来。
此时,在屋外的院子里,李年和冉秋叶恰好站在那儿。
李年本是来找秦淮茹的,到了贾家,贾张氏却告知秦淮茹没回来,他正打算带着冉秋叶离开,却无意间听到傻柱屋里传来秦淮茹的声音。
李年听力极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下意识地靠近了几步。
而屋里的秦淮茹情绪太过激动,声音不自觉地就大了起来,以至于他们把话听得一清二楚,冉秋叶惊讶地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秦淮茹口中描述的李年,和她所认识的那个李年竟相差如此之远。
好在下午的时候,娄晓娥跟她们几个姐妹闲聊,说了不少这大院里的事,让冉秋叶对这里的人有了些了解,不然,她没准儿真就信了秦淮茹的一面之词。
她心里暗自打定主意,先不声张,看看李年会如何应对这局面。
李年站在那儿,听完秦淮茹的哭诉,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甚至还有几分佩服。
这秦淮茹,虽说品德不怎么样,可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本事还真不小。
明明自己理亏,到了她嘴里,反倒成了受尽委屈的受害者,把他描绘成了无恶不作的恶霸,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