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看着玉白色的蛋,只问了一句:“认定了吗?”
玉白色的蛋依旧没有回应,没有一丝生命波动。
相柳对着巫月砂,右手一勾,巫月砂不受控的向他飞去,玉白色的蛋紧随其后。
羽涅也变回人形,现在相柳的气势和之前不同,感觉少了什么禁锢,更强了些,但依旧下意识伸手抓住巫月砂:“相柳,我是共工之后,与你也算半个主仆。我今日以主之名,命令你,不得伤害他人。”
相柳手上动作一顿,看向羽涅,眼神深了继续:“我主之后,怎么会如此弱小?连半神都算不上。你父神后土呢?(后土在早期的神话形象中是男性,后来种种流传之后变成了后土娘娘。不过神身万象,众生之变,没有男女之分。)”
“父神在一千年前入归墟后,再未回来。临行前只告诉我,我成神的机缘在共工台,且归墟战场才是共工之后的归途。”羽涅对相柳倒是没有半点隐藏,之共工以身为界,将归墟笼罩其中之后,解决归墟中的聻,便是他后人的命运之途,是责任,也是护下妖族的代价。
他生来便知,无怨无恨,若他朝自己亦将归灵,便以骨生子,继续这一责任。
相柳轻咳一声,长长叹了口气,似乎站了太久有些不稳,招手,很快在半空中虚立起一桌四凳:“既是我主之后,理应款待,但老朽以无物可待。协助我主封印归墟,我也是狼狈归来,守在这里,受的不仅仅是故地共工台,更是它。”
相柳手指指着玉白色蛋:“可惜,我守了这些年,却毫无动静。当初逃出归墟,神识便被侵染,这些年的沉睡也没能阻止神识被一点点的蚕食,现在的我,不过是因为它突然的动静而被刺激清醒的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