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了称,这只死狍子一共58斤,算是比较小的了。
许大海给老汉看秤杆儿上的星花儿:“一共58斤,1块8一斤就是104块4毛钱。”
老汉并不会算数,别说是乘法了,两位数的加法都算不明白的。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着道:
“我看人贼准的,我感觉小伙子你这人就不错,你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你不会骗老头子我的。”
许大海给了他105块钱,多给了几毛钱。
并且说让他儿子以后再打着啥猎物了,如果不愿意卖给别人的话,来许家屯卖给他来也行,他不会给低价的。
“行啊,以后打着啥东西来就来卖给你。”
交谈中得知老头姓程,家里住在烟砬子屯西南角上。
“对了,天气热这狍子肉容易坏,赶紧吃吧。”
“知道了,慢走啊。”
程老汉戴着草帽,赶着牛车慢悠悠的离开了,车轮子碾过地面儿,风一吹路边的野草摇摆着还刮起一阵尘土。
隐隐约约的还有歌声飘来,听不太真切,显然程老汉今天的心情可美了。
叫来爷爷帮忙把狍子宰了,肉,骨头,下水,狍子皮都齐整儿的分出来。
“喵~”
在仓房子的房檐上睡觉的大橘猫闻着香味儿了,连忙跑下来往跟前儿凑,王秀秀连忙把它抱走。
“狍子皮留着有啥用啊?”
“可以做袍皮帽儿,我记的蒙族那边儿管袍皮帽叫米耶特阿温,还挺好看的。”许大海笑着道:
“爷,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是啊,当年打鬼子的时候有的蒙族猎人就戴袍皮帽,小鬼子越瞅越像狍子,结果刚靠近,砰~直接吃枪子儿了。”
爷爷宰好了狍子,把侵刀洗出来后蹲在旁边儿抽烟。
又聊了一会儿天,许大海便把狍子肉给老妈那院儿,以及二叔,三叔,爷爷那院儿都分一分。
至于整挂的下水,则是让他爹许厚田拎走的,这东西要清洗很多遍,卤的话也挺麻烦,还老爹去整去吧。
天气还是有点儿热,一活动就是一身汗,黏黏糊糊的可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