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塔塔又在西班牙逗留了几天,这次去西班牙出差,比她想象得要更久,不过好在,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还见到了意料之外的朋友。
虽说大体都是为了工作,但她也好歹是抓紧享受了一点点西班牙的阳光。
她没办法抓握住一束或者一捧阳光,把它装瓶封盖带去给利亚,但她依然把自己在市集淘到的好东西放进了行李箱,那些东西都是些自己做的瓷砖画,耳坠,披肩和几只小的勺子叉子,不贵的东西,但塔塔知道利亚会喜欢的,如果她也在,她一定会买下来。
但安娜也会有自己的担心,她问:“这些东西真的不会让你的行李超重吗?”
“放心吧,”塔塔信誓旦旦的样子,像是在谈论一颗已经在锅里煮了半个小时的鸡蛋,“最重的东西都不足以让我的行李超重。”
“你说那块瓷砖画?”
“不,是你的祝福。”
塔塔回到家的时候没有看到利亚,可家里的活人气息又确乎是存在的,做不得一点假,保温柜里的两杯牛奶和两只面包,透过因为打开了窗户而被风吹起的纱帘能看到晒在外面的几件衣服,电视柜上的电视一直在播放着经典的《雏菊》,已经不知道放到了第几遍,塔塔并不因此感到意外,因为利亚说过,自己会去游泳,她把行李放下,带着泳衣和浴袍就去了游泳馆。
与夏天不同,那时到处都是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泳衣的游泳场馆冷清不少,绝大多数的人是不会在这种时候跑来游泳的,不过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硬要说的话,这个场馆今天只有利亚一个人,算上她,也才将将算是访客“们”。
虽说这个国家的人在对冬天的热爱上差了自己老家一头,但依然有很多酷爱冬泳的人会在这个季节伺机而动,这点她还是有所了解的,想来,如果不是因为太巧,那就只能是利亚包场了。
其实馆里不算冷,多多少少还是开着暖气的,起码塔塔可以只穿着泳衣坐在泳池边,并且毫无不适。
她找到利亚所在的那条道坐下,把膝盖以下的地方埋进水里,冷感从脚底钻上来,她稍微摆了摆腿。
此时的利亚正换着姿势从这头游到那头,再一个转身,从那头向自己游来。
她没去喊利亚,就让她这么游着,说起来,她似乎确实很久没好好看过利亚游泳了,上次好像还是在大学,高恩和利亚打了个什么赌,她们打算用游泳比赛来决一胜负,后来是谁赢了来着?塔塔反正已经忘记了,她只记得一开始把胸脯拍得砰砰响说要赢的两个人最后裹着浴袍躺在泳池边的椅子上,一边喘气一边不停地笑。
那个时候塔塔就无数次的觉得,利亚游泳的样子真好看,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
而此时此刻在水里向她游过来的样子比大学的时候更好看。
利亚很顺畅地游到她面前,她把手撑到塔塔身旁两侧,再借着拍打过来的浪把自己的身体托起来露出水面,湿热的唇印上了油性的润唇膏,不过虽说是润唇膏,但其实经过了一个上午的各种折腾,上面的润唇膏已经不剩多少了,甚至还沾上了一点点奶油的味道。
塔塔张开双臂圈住利亚脚下一蹬,把自己送进眼前人的怀里,顺势和利亚一起跌进了水里,再浮了上来,她想,幸好她穿着的是泳衣,而不是普通的衣服,否则就算没人看到,她也会不住地尴尬。
她们在泳池里互相拥抱着待了一会,可能确实有一阵子没见了,她们不是第一次分开一段时间不见面,但确实是第一次,她们两个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忙完,什么时候能跟对方见面。
这样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利亚听到耳边传来塔塔软软糯糯的声音:“我想吃面包了。”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可以回家了”,利亚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她们两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都是干了的状态了,保温柜还在坚守岗位,里面的牛奶和面包都是热的,利亚还拿出了一只娜娜给的司康,说是什么蓝莓的味道。
复烤过的司康的黄油味道被重新激发了出来,现在整个房间都是黄油和牛奶的味道,不知道的以为是来到了什么面包房。
利亚从香港带回来的面包她早就吃完了,那几只没有放过什么添加剂的纯现做的面包根本放不了两天,这种东西就是这样,配料表越长,寿命越长,自然,也就越不健康。
而距离利亚把袋子里的最后一只布甸塞进嘴里也已经过了一周多了。
希文的方案在利亚那儿过了一遍,顺便敲定了些细节,准备工作已经做了几天了。那位加拿大的经销商也已经见过了利亚,并且拿着合同回到了加拿大,他本来想要负责加拿大全境的经销工作,但利亚觉得,她需要时间考察一下,毕竟加拿大不像日韩或者欧洲一些本就不大的国家,加拿大占据了半个北美洲的版面,如果就这样把加拿大境内的所有工作都给了对方,那么如果最后结果不好,那就是连坐,所以利亚让他先负责魁北克的部分,等到他熟悉了,并且展现出了能负责加拿大全境的可靠性,那么到那个时候,利亚当然会延长合作时间并且扩大合作范围。
小主,
“安娜呢?回国了?”
在家里是不需要形象的,两个人根本没打算走刀叉的路子,一手面包一手牛奶的就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