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朝着宋隐的胳膊拧了一把,“再胡说就打你!”
“你可舍不得。”宋隐微扬嘴角,忽又叹道:“不过宋祁其实也挺……”
宋隐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若是用“可怜”确实也太过了。
父母护佑,金尊玉贵,怎么都不能说是“可怜”。
“不自由?”于景轻声说。
宋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只是人从来就不是自由的。”
于景拉住宋隐,声音有些失落,“今天是我真正的十九岁。”
这是于景第一次告诉宋隐自己真正的生辰。
她怕自己想起爹娘来。
宋隐身边流淌过东风的讯息:“那这就是我遇见你的第四年。”
……
靖顺帝寝殿内,李先匆匆回禀:“陛下,卢大人说那刺客追查到宫外,被遛了几圈,最后指向的是广平郡王府。”
靖顺帝歪着身子躺在榻上,摩挲着一个旧枕头,眯着眼睛沉吟道:“看来宋则和宋隐确实没有结盟。”
“这样!”靖顺帝坐直了身子,“要是宋则闹着要彻查刺客一事,你就让卢孟臣陪他去。”
“陛下这是要……”李先眯起眼睛思索着,“挑起固安郡王和广平郡王的矛盾?”
靖顺帝将身子一沉,仍旧歪着,“就怕宋隐有了牵挂,忘记了旧仇。”
“旧事难忘呐!”李先叹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靖顺帝将眼神敛回手边的枕头上,添了几分柔和:“是啊,旧人更难忘。”
“太子怎么样了?”
靖顺帝这一问,倒是让李先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子他……他在东宫很好啊。可是陛下有什么事情要嘱咐殿下?”
话一出口,李先忽明白了靖顺帝的用意。
太子宋祁最近有些恃宠生骄了,这不禁让靖顺帝想起了温仁皇后的另外一个儿子。
“要是能寻回他来,”靖顺帝眼眶微红,掺白的发丝有些散乱,“一定会比祁儿听话吧。”
“这么久了,可有了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