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疾声道:“前年春天儿子也去过固安郡王府,母亲也没有生这么大的气。”
见宋隐脸上透出细汗,代安王妃更加气恼。
“那自然不同!你去是为了朝事,”她怒目看着于景,“她去是做什么!天天鬼鬼祟祟的就罢了,还说去看宋显允!别人保不齐要议论什么!”
于景直挺挺地跪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我真的有事要做……”
“放肆!全无半点规矩!”代安王妃指着于景,“从前那些事情谁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没有!”于景带着哭腔辩道,“自从荷包一事,您就疑心不散,我怎么辩解都不对,今日的事情确实欠妥当,可是我确实有所打算。”
宋隐见局势难挡,眉头一皱,捂着胸口跌到椅子上。
众人慌了神,代安王妃也顾着儿子,不再追着于景不放。
于景知宋隐是为着自己解围,愤然起身往祠堂去了。
不知跪了多久,窗外渐渐染了黑。来人的脚步声透过空荡荡地地面,钻进于景的耳朵。
“你来做什么?”
“是我。”
来人不是宋隐,而是林妤。
她从食盒掏出几碗小菜,摆在于景面前:“表哥他真的病了,这是老王妃让我送来的。”
于景一惊,急着要起身,却被林妤按住,“你先别担心,他不过是因为劳累伤着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表哥说他正在劝解老王妃,你在这里静一静也好。”
话说到这里,于景只得跪好,“既是要我诚心思过,饭食就不必了。”
听见于景还有气,林妤叹了口气,在于景身边跪下,“其实也怨我……怨我不懂事。”
“不怪你,怪我惹了母亲生气,还叫宋隐为难。”于景的声音里带着还未褪去的委屈。
林妤望着前面的画像,声音带着些许哽咽,讲起了被省去了过程的旧事:
“从前我只知道老王妃和固安郡王府不睦,却也没想到也是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