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一灭,晴天霹雳。
广平郡王宋隐去了教坊司,甚至点名道姓地找了一个叫玉蝉的丫头,说要纳她为妾。
代安王妃震怒,赵府百思不得其解,于景假意伤心,顺带发落了绿芜不再做贴身侍女。
醉春烟里,黄书岚蓄意接近崔献容,借着说赵家次女坏话的契机,三两天就处得无话不说,偷摸着告诉她宋隐的“风流事”。
崔献容冷冷一笑,将杯中酒饮尽,“没想到赵子莹也有这样一天!真是痛快!”
黄书岚给崔献容递了个眼色,低声说:“可是,奴家听说那个教坊司的丫头玉蝉是被世子爷带走的……”
“你说什么?”崔献容醉意醒了三分,“带走她做什么!难不成宋显允也要纳她为妾不成!”
黄书岚身子一退,叹道:“奴家从前在教坊司待了几年,这样的事情也保不齐!要真是这样,到时候闹了出来,还是世子妃面上更难堪了……到时候外面的人少不得要说世子爷就好捡着广平郡王不要的姑娘……”
崔献容见杯中的酒杯一砸,怒道:“我忍了他家这么久!每日做小伏低,讨不到一点好不说!如今还要用教坊司的贱婢来羞辱我!”
不出所料,崔献容找着宋显允闹了一场,又拉着固安郡王妃哭诉了一回。固安郡王妃不想此事闹得太过,教训了宋显允,安抚了崔献容。
崔献容得了令,怒气冲冲地领着小厮找到了宋显允关着玉蝉的地方,将人拖了出来。
宋隐派人一路跟随,三两下并劫回了玉蝉,送到了黄书岚处躲避着。
眼下皆大欢喜,代安王妃也确定了宋隐婚期。不多日,宫中来人,册封赵子莹为广平郡王妃,仪式轰轰烈烈。
满府欢欣,唯有喻绾秋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