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倒是还好,”扶翠叹道,“只是王姨娘可怜咯!”

果然,刘府派来的嬷嬷在府中又搬出了已故的刘夫人,阴阳怪气的奚落了薛夫人,又指着王夫人说着恃宠而骄,直到逼着赵寂解了花姨娘的罚才罢休回了府。

花姨娘有人撑腰,又得了意,叉着腰又院子里指桑骂槐起来。

庭桉在家休息了几日,已回了学堂,于景听不过花姨娘的跋扈,晚上又安慰了薛夫人一番。

……

摇晃的马车行驶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朝着刘府而去。

“啧啧啧,”车上的刘嬷嬷砸吧着嘴,脸上的横肉挂着笑,“续弦的薛夫人在咱们面前屁的不敢放一个,商贾家出身的女儿就是这样的,上不得台面。”

“是是,商贾人家怎么能和咱们这样世代官宦人家比,何况贤妃娘娘又极其看重咱们这个外祖家。”一个稍年轻的嬷嬷附和道。

“那是,”刘嬷嬷将手臂环抱在胸前,“多亏了咱们给她安排了花姨娘,这毛丫头买来的时候我就瞧着出息,如今果然应验了,一个姨娘在赵家比当家的夫人还要威风。”

稍年轻的嬷嬷赔笑奉承道:“刘嬷嬷亲自调教的人,自然比那些小门小户家的姑娘更懂事体面些。”

刘嬷嬷很是受用,头一扭,笑了两下。

“不过,”稍年轻的嬷嬷试探着笑问道:“这花姨娘也真是命好,这样的福气谁家的丫鬟能求得来。”

刘嬷嬷撇了撇嘴,朝着马车帘子瞥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花宝珠也算不得好命。”

“哎呦,刘嬷嬷怕不是说笑了。冷眼瞧着谁还有花姨娘命好?”

刘嬷嬷白了一眼面前没见过世面的人,压低了声音:“瞧着你受教我才告诉你。”

“刘嬷嬷赐教,叫我也学一学眉眼高低。”那嬷嬷继续奉承道。

“花宝珠就是姑娘一个陪嫁侍女,原本老夫人就交代过,赵寂可不是个专情的,与其让她寻了外面的人,不如就将这个脑子不清楚又跋扈的花珍珠抬成妾。”

“一来呢可以树个活靶子,吸引了仇恨,好为姑娘掌控赵府立威,二来呢,不瞒你说,这花珍珠虽然跋扈,但是对姑娘确实忠心,也好掌控。”

“老夫人英明啊。”嬷嬷又奉承道。

“嗐,这些个小把戏哪个大家族出来的姑娘不会?如今继续抬举她也不过是为了牢牢抓住贤妃娘娘这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