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双眼一亮:“白春林从前是京官,后来被贬云州,心中怀恨想要报复也说得通。”

宋隐颔首,放了茶盏:“我始终想不到他们不约而同的目的是什么。那一伙流寇也消失了。”

说罢,宋隐又咳嗽了一阵。

高岑俯身拍了拍宋隐的后背,低声劝道:“王爷莫要着急,今日御医来瞧了您的伤口,方才喝了王妃送来的药,都嘱咐您要安心休息。”

林牧一笑,望向宋隐:“所谓无巧不成书,瞧着那些山民不像是演的,说不定真的就像是白春林说的一样呢……”

宋隐略微摆手,眼眸微闭:“总感觉和原定国公府有关。”

林牧听罢,心头一颤:“王爷关心则乱,是您多虑了。”

见宋隐无动于衷,林牧蹲下身子歪着头瞧着宋隐,笑道:“我瞧着白春林那怂样子可不是为了包庇什么人,就是治事不力,恐怕朝廷追究才自裁的。”

高岑挠挠头:“敢情白春林一家吓死的啊?”

林牧半张着嘴“啊”了一声,又说:“怎么不是!从京官被贬黜云州那种穷乡僻壤,你能不嫉恨扭曲?现在在他任上流寇劫持官眷,王爷被掳,哪一项不是死罪,要我是他也早一脖子吊死了!”

高岑没有理会林牧,见宋隐气息微弱,轻喊了两声:

“王爷……王爷?”

没有应答。

林牧扯过宋隐垂下的手臂,捏住脉搏一摸,眉头拧在一起,嚷道:“不好!快来人!王爷晕厥了!”

广平郡王府乱成一锅粥,代安王妃搂着宋隐哀嚎得哭天抢地。

好在宫门尚未下钥,一匹快马请来了宫中的御医。

……

赵府中,于景在房中对着镜子发愣,身后是垂头啜泣的几个侍女,边上坐着垂泪的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