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叫钟小横？”

“是的。”男孩有些内向，头都不太敢抬，声音细若蚊蝇。

“家里父母身体怎么样？平时做些什么工作？”祁同伟接着问道。

钟小横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回答道：“爸爸妈妈身体都健康着呢，他们没有正式工作，都是农民，在村里种地，种些瓜果蔬菜，等到了季节，就运到镇上去卖点钱…”

“你，没上大学吗？“

钟小横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不是学习的料，高中毕业后就没读书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事情做。”

“嗯，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所以你就帮别人做伪证？”

祁同伟话语突然转冷，凌厉的眼神注视着钟小横。

钟小横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脸色苍白，眼中惊慌失措，矢口否认道：“没…警察叔叔，我没有…”

祁同伟继续施加压力：“你一个农村家的孩子，父母收入微薄，自己又没工作没收入，竟然舍得买七百多一张的机票，来京州旅游？”

“还住五百一晚的酒店？”

程度适时插话，语气更加严厉：“好好想清楚再回答，你要是再撒谎，我们就先通知你父母，再把你关起来。”

“我想，你也不希望你那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一辈子的爸爸妈妈，最后来京州的监狱探望你吧？”

“别别别…警察叔叔，我错了，我都说，别告诉我爸妈…”

钟小横毕竟没怎么见过世面，随便恐吓了两句，声音就已经带上了哭腔。

程度脸色缓和下来，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钟小横。照片上的人物，正是赵瑞龙。

“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钟小横见到照片后，脑袋瞬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认识，认识！”

随后，钟小横将怎么认识赵瑞龙，赵瑞龙让他干了些什么，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交代了。

“你是说，你们是在路上遇到的？”程度问道。

“是啊，当时我同学在后面喊我的名字，这个大叔不知道为啥，听到我的名字之后就凑过来了，又是请我吃饭又是请我上网打游戏…”

祁同伟和程度对视一眼，程度接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那大叔带着我到处玩，把整个京城都逛了一遍，最后要我帮他个忙，说是用我的身份证注册一个手机号，往另一个号码上不停的打电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