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卓诚坐在她身旁,将新娘的手放在向寻雁手上,开怀大笑:“雁儿,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你不是一直说后院都一个人没什么意思吗?”
向寻雁拉着新人的手,神情不耐,将手边的一盏热茶直泼到对面男人的脸上,讥讽道:“是你觉得没意思了,别扯在我身上。”
严卓诚被烫到,直接跳起身,脸色瞬间变得很阴沉,但因着被烫到了,露出痛苦的神情,显得无比怪异丑陋,他大声呵斥道:“你这个泼妇!事先和你说了,你也没有不同意,这时候倒是甩脸色,我告诉你晚了。”
说完才发现没人上前给他看烫伤,喊道:“家里的人呢?都死了吗?”
这才有人过来,给他的脸上药。
向寻雁语气冷冽:“不义之徒,合该当此。”
严卓诚知道她是在讽刺自己,也觉理亏,就不再开口,就猛地喝茶。
“夫人。”一个婉转如黄鹂的声音发出,向寻雁才发觉自己忽视了这一场戏的另一个主角。
“别叫我夫人,我有名字。”向寻雁转头看她,惊觉还握着人家的手,连忙放开。
“寻雁姐姐,叫我小柳就行。”这位自称小柳的新娘柔柔带笑,看起来脾气很好。
严卓诚见到这一幕,起了教训的心思,指着向寻雁就骂:“你看看阿柳,再看看你,收敛你的脾气!”
向寻雁睨了他一眼,不再开口。
风青寒冷眼注视这一出闹剧,比起林柳,她更没存在感。
向寻雁接过下人手中的小男儿,拿起拨浪鼓逗着,林柳也蹲身,和向寻雁一块照顾着小男孩。
“寻雁姐,这是小少爷吗?”
没人理她,向寻雁觉得她没话找话。
话头卡在那了,一阵尴尬。
风青寒起身,对自己的母父作揖,语气冷淡:“母亲,父亲,我先下去了。”
众人才发觉家里这位长女,一直在看着她们这些大人生旦净丑闹哄哄演的戏。
向寻雁也觉得没趣,拂袖准备离去,离开前在林柳身边说了一句:“勾栏瓦舍去的多,小柳,可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