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屋子另一边望去，便能看见一个简易的柴火灶台，下面是几块破旧的黄砖歪歪斜斜地垒在一起。

砖上面架着一口锈迹斑斑的铁铝锅，锅底因为常年的烧煮已经熏得漆黑。

锅的边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折好的柴火枝丫。

继续往屋子里面走去，入眼，除了一张摆放贡品的桌子以及一张小木床外，其余的东西几乎没有，空荡荡的屋子显得格外冷清。

沈楠的思绪飘回到过去，他微微仰头，记得那时候偶然遇见乐虎，此后的日子里，自己还能时不时收到小孩偶尔送来的礼物。

有时候是一袋苹果，有时候是几个大鸭蛋，有时候又是一些别的小东西，总之次次小孩过来，身上总会捎点什么东西。

那时候，沈楠还以为是小孩的奶奶送过来的东西。

可如今看到眼前的景象，沈楠心里明白，压根就是小孩自己平日里积攒下来的，却还想着拿来送给自己。

他现在想想，那天过来送东西时，怎么就没有进去看看，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小孩有‘奶奶’照顾。

门外，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门口。

一个路过的收垃圾老人，推着那辆堆满废品、摇摇欲坠的三轮车缓缓经过。

老人身形佝偻，脚步蹒跚，眼神浑浊，显然并未留意到脚下的状况。

车轮毫无预兆地，不偏不倚地从蒋哥那受伤的腿上碾过，疼得蒋哥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可这悲催的遭遇还没完，老人停车时，车上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不知怎的突然松动。

“哗啦——！” 一声，一袋子臭烂果皮如同下饺子般直接洒在了蒋哥脸上。

瞬间，一股酸臭结合着让人呕吐的发酵味道，直接让人能将肚子里的酸水都要吐出来。

“你他妈、呕！”蒋哥试图咒骂，可刚一张嘴，那股恶臭便直灌喉咙，呛得他又是一阵猛咳，话都没说成句。

边上几个断了腿的混混，眼看着他们蒋哥受了这样的罪，也无能为力。

而等院子里面的人出来，几个躺在地上的人恨不得原地消失。

不过很快，沈楠也消失在他们视线中。

然而接下来冒出来的人，更是他们接触不了的层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