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下被月半的反问问懵了,心里又着急找人的事儿,只好言归正传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从这儿过去?”
“什么姑娘?”
“就是,就是一位身穿道袍的姑娘。”小厮说的磕磕巴巴,说完好像突然开了窍似的,自言自语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没瞧见。”
话音未落,他便不再理会月半,急匆匆地绕开他,像一阵旋风般朝着前方飞奔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月半见此情形,心里嘀咕,刚才落水的,莫非就是这位正在被四处寻找的姑娘吗?
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该不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想到此处,月半不禁心头一紧,再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小步快跑起来,赶到大树底下。
他甚至来不及脱掉鞋袜,就身贴着路边的草丛,滑进了水田中。
田中水没多深,刚没过脚踝,视线却模糊不清。
树荫笼罩下的那片稻田,黑乎乎的,月半从明亮之处进入,一时难以看清人在哪里。
无奈之下,月半只得从田边开始,伸展开双臂,和双腿保持一条线,如盲人摸象般一寸一寸地向前探寻摸索。
没过多久,他果然触碰到了一个物体。
此刻,他的双眼已逐渐适应了环境,定睛一看,的确是一个人,正趴伏在稻田的禾苗中间。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即便被月半触摸到身体,此人竟然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