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看到休书的那一刻,知道这个软蛋,真成了急了的兔子。
她也没说什么。环视了一圈屋子,让常伯将能带走的东西,全都装上马车,离开了江府。
虽说娘家现在落败了,就凭着这些家当,也能生活的优渥。
管家汇报给江尚书这些情况,他也无心去管了。
心力交瘁,加之之前巡察风餐露宿,人便倒下了。
管家找了大夫,用药几日,江尚书总不见好。
心病还须心药医,老爷的心病,也只能他的老友给予疏解一二吧。
管家亲自来到陈家,求见陈桥霜。
陈父并不在家,门卫小厮便通传到了陈茵这儿。
一听是管家伯伯,陈茵赶忙出来接见。
“阿伯,你来找我父亲,是江尚书生病了吗?”
“陈姑娘,你也是熟人,我也就不避着了。老爷是病了,我找大夫看了,精神却一直不见好。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老爷这是心病,我就想着找陈大人去宽解宽解。”
“噢,父亲他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去的地方挺远的,不过我想,最迟明天也就回来了。等他回来了,我会禀明父亲,让他去府上看望江伯伯的。”
“那就多谢陈姑娘了,老奴先回去照顾老爷了。”
看着管家离去的身影,陈茵又不由的想到了彤霞。
唉,也不知道这月半到底在哪里?冬白他们都找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一点音讯。
山中道观。
陈桥霜正与一位老者饮酒交谈。
这位老者面容沟壑却目光炯炯,胡须花白却道骨仙风。
“师父,您说您这都来京月余,为何现在才告诉我啊?”
老者“呵呵”一笑。
“半道上捡了一个小的,一路伺候到现在。你说说,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
老者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陈桥霜看到师父这个老顽童的样子,默默一笑。
“师父哪里命苦了,捡到了我这么个宝贝徒弟,对您多好的。现在让你再捡一个,那是老天爷看师父有教化之功,所以送来让您老人家普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