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结于心,无处发泄,脚下又走到了常来的这家酒楼里。
乞丐远远的看到这位爷来了,正想上前谄媚,却看到他一脸黑线,赶紧将身子缩了回去。
何疏放又是喝的昏昏沉沉。
出门时,他却先看到了乞丐。
“你来,我问你,匈奴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你快去打探。”
“爷,街上都传遍了,说是匈奴单于把刚嫁过去的公主折磨死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乞丐看这位爷的脸上仿佛淬了冰,再也不敢说第二遍了。看着爷的脸上神色慢慢缓和,乞丐才接着说。
“爷,我有个好消息,那江姑娘最近经常出京城。可是小的身无分文,没办法继续跟着。”
何疏放这次倒是很利索的,摸出两块银锭递给乞丐。
“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可以来府上说。”
何疏放气呼呼的回到家,看到父亲正坐在正厅等他。
他摇摇摆摆的走进去,“爹,你坐这儿干什么,怎么不回房休息?”
“我,等你。你说,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在街上厮混。你这个样子,我还怎么给你活动官职?”
何尚书的一句痛骂,彻底压垮了何疏放的心里防线。
“你又何德何能,你还不是靠卖女儿才上了位!你知不知道,我没姐姐了,你知不知道!”何疏放歇斯底里的痛哭起来。
“你在这儿胡说什么?!”何尚书被儿子的话气的血液上涌。
“我胡说什么了!大街上都传遍了,说那死匈奴把公主折磨死了。”何疏放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嘴里的呜咽声。
何尚书听到这些,手脚不由得一阵抽搐,软软跌坐在身后的木椅上。心里也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何尚书缓了半天,起身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儿子。
“这件事情,爹也是被人上了套啊!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会想办法报复罪有应得之人的。”
“爹,我。”何疏放想和父亲说提亲的事,又觉得在这种场合确实不合适,最终还是忍住了。
“放儿,你是爹唯一的儿子,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爹,爹也一定会为你撑腰的。不过,你也要适当的约束一下自己,爹也才好帮你啊!”
“爹,孩儿知道了。”父子两人并肩走出正厅,回屋休息。
这乞丐有了银子,给自己买了一堆的吃食,故意避开何疏放,来到一处偏僻的阴凉之地,躺着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