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拉住他的胳膊。”陈茵神色惧厉的对陆冬白说。
陆冬白看了一眼床上,直接上前坐在床边,手伸进被窝里,一把把月半的胳膊拉了出来,紧紧的按着他的上臂。
“怎么还讳疾忌医了!陈姑娘,您见谅,他脸皮薄。”
陈茵把了半天的脉,“没什么大问题,长期睡眠不足,又有些急火攻心。我开上一副药,吃上三天就见好了。”
说完,又摇摇头,规劝道:“人是铁,饭是钢,睡眠不足身体慌。青年人,请遵医嘱!”
“陈姑娘,你说的真是又对又好,要不给这厮再扎上几针,受点疼他才能更清醒一点。”
陈茵白了陆冬白一眼,分明是在说:要当庸医,你去!低头写完方子,甩笔离去。
这个江彤霞,今天的神色不对,大大的不对,得去问个究竟。
陈茵欲往江彤霞闺房走去,余光却看到这人,手里提着个葫芦瓢,站在屋外的花草旁,发着呆,那水都滴答到脚面上了,这人还不曾察觉。
“哎,呆子,别在那里装模作样了,跟我回屋。”
江彤霞一脸绯红,忙放下葫芦瓢。此时也觉得脚面一阵冰凉,甩了甩鞋上的水,走了过来。
回到闺房,两人坐在桌边。
陈茵看着江彤霞,嘴角微起,含着笑意质问道:“还不从实招来?”
“你让我招什么,小女何罪之有?”江彤霞说完,自己都不自信的底下了头。
“招出何时何地何景,让那抱残守缺之人进入了你的心里?”陈茵说完,“嘻嘻”的笑了。
江彤霞此时却异常冷静。
“陈茵,他们两个是父亲觅来的门生,现在常住府上,朝夕相处,又听到了他们每每与父亲在书房中的讨论,我的心就抑制不住,我觉得我有意于他。可是我对他的一切都不了解。”
“我没看出,他哪点能得你的青睐?给他把个脉,都扭捏的不行。”
“他的人品和才华,都深深的打动吸引着我。”
陈茵也相信自己闺蜜的眼光,不再取笑她,“有意你就上啊!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倒扭扭捏捏起来。”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江彤霞有些怨恨自己。
“那就让我这个闺房好友,助你一臂之力吧!”陈茵说完,起身在她的胳膊上轻拍了两下,江彤霞还没来得及拉她,人就出门了。
“你旁敲侧击着问,别弄的太尴尬。”人都走远了,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
刚才那个陆什么?什么白?还没等陈茵想清楚,就已经走到这屋门外了。
“里面的陆什么白,你出来一下。”陈茵厚着脸皮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