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铮在陈王府的日子,除去无需服侍陈老王爷晨起,平日也就给陈老王爷奉茶斟酒,本来让他来伺候陈老王爷也不过是个名头。
陈王府其他下人见到陈老王爷教他练刀,都下意识觉得他大有来头,也不曾让他干活。
他在陈王府更像是客人一般,甚至比在太子府中还闲散许多,自打他来了陈王府,不练武时就是陪着陈老王爷遛鸟、看戏和品鉴武器,有时辗转京中各地,多日下来,竟让姚铮对京城的布局又多熟悉了几分。
来陈王府一个月多以来,姚铮其实时不时也总想回太子府看看,休沐日一想到慕无离的嘱咐,就又将心放了下来,老老实实在陈王府中闷头练刀,累了,就回房歇会,再接着闷头练字,不想,慕无离竟派纪殊珩送来了一些新做的冬日御寒的衣物,合身得竟丝毫不差,除去厚实的衣物,还有几件锦缎狐毛领大氅,手感极佳。
姚铮看着一身青衣的纪殊珩带着几个太子府下人在庭中,忙想邀他们进来喝口热茶。
“太子府最近如何?”刚拉着纪殊珩坐下,姚铮忍不住先问他。
纪殊珩轻笑:“太子府自然是一切如常,我看你明明是想问殿下最近如何。”
姚铮脸色微窘,纪殊珩倒是没有卖关子,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殿下已经复朝有一阵子了,朝中一切顺利,只是......”
姚铮接着他的话,“只是?”
纪殊珩又笑了一下,“小铮,作为一个好下属,你应该学会在除了主子以外的人面前掩饰好自己真正在意的东西,否则若有一天,落入敌人手中,你经不起任何拷问。”
姚铮懊恼地捂着头,欲哭无泪:“纪大人,我在想什么有这么明显吗?”
纪殊珩忍俊不禁:“小铮想问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见他略显窘迫,也没有继续笑话他,“你放心,殿下一切如常。见入了冬,还嘱咐我来给你送些过冬用的东西。”
姚铮温和一笑道:“多谢纪大人。”
待两人闲聊了一番,喝了一会热茶,姚铮送纪殊珩出去后回到房中,姚铮在屋内抱着那大氅发了很久的呆,喃喃自语:“罢了,见不到就见不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