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说谁的坏话,想要抱怨几句,芙花和怀蕊只能是互相说,或是有这样的闲暇与叶暖说。
怀蕊道:“从前冬莲还是殿下房里人时是如何目中无人,之后得了名分已是侍妾反而嚣张不起来,气只能撒在自个院里的婢女身上。”
芙花道:“可不是说,从前她是殿下身边掌事的侍女,又是房里人,从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如今就算是侍妾了,也没比从前如何就不一样了。”
叶暖不由问:“那她院中的婢女可还好?”
怀蕊道:“冬莲毕竟是在殿下身边待过几年,从前在宣王府里后园能看到的手段,她如何不知道?折磨人也多的是不留伤的法子。”
荀梓缨对这样的事所知甚少,毕竟父亲镇守边关,这荀家后宅没有侧室。
“什么叫不留伤但折磨人的法子?”荀梓缨问。
蕊坏恐吓着她,便捡最不吓人的说:“比如让婢女一晚上捧着灯盏,不让她睡。而白日还要干活,周而复始。”
荀梓缨道:“这手段不算是聪明,但就是让人没法子说她。”
芙花道:“最折磨的人都是把一个人的心气一点点磨掉。”
这话叶暖回想从何处听过,回忆了一番想了起来,上次听到这话还是在牡丹楼的时候。
从前梅娘子作为老鸨也是这样说,在烟花柳巷一步步让一个姑娘安分待在花楼的手段,就是将她的心气一点点磨掉。
那是将一个人尊严和气节慢慢的磨没。
只是当时叶暖太小了根本不明白牡丹楼是什么样的地方,但是现在才明白,当时纪碧柔是什么样的心情待在牡丹楼里。
就算是时过境迁,依旧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纪碧柔噩梦连连。
叶暖道:“尊严于一个人是何其的重要。”
见她这般说荀梓缨很为叶暖高兴,因为叶暖已经明白人都是有尊严的,叶暖也有自己的尊严和气节。
荀梓缨道:“自然是重要的,尊严对于一个人,至一个家族,甚至于一国都何其的重要。”
叶暖道:“荀家便是如此,有气节而一门忠烈。”
荀梓缨道:“虞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