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在脑海预想过凯文说出过很多办法，世界蛇会使用药物，世界蛇会对琪亚娜进行手术取出她体内的核心......

但唯独这一点是她没有想到的。

凯文看着芽衣解释道

“你是被选中的律者，你的身体里永远留下了与虚数之树相通的门。”

“当第三次崩坏残留的能量被那道门吸收，你将再度觉醒，从琪亚娜手中夺走雷之律者的权能。”

“新的律者核心会在你体内凝结，而征服宝石则会瓦解消失。减少一颗核心，她的症状也就得以缓解。”

冰冷的声音敲打芽衣，令她回想起这几日的怪异。

特斯拉博士的诊断，突如其来的眩晕，还有渡鸦突兀转变的态度。

她忽然全都明白了。

芽衣看着自己手，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抬起头看着凯文最后确定道

“只要我成为律者，琪亚娜就能得救？”

凯文点头说道

“没错。”

芽衣直接说道

“......那我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三年前，是她将我带离了黑暗。没有琪亚娜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为了她，我很乐意回到那片黑暗中。”

这次芽衣的视线看向了缘，她说道

“但如果，我又一次被崩坏操作。缘，我希望你能......”

缘并没有睁开双眼，凯文的话语进入芽衣的耳中，使她放心。

“你不用担心，那种事不会发生。”

“你真正应该关心的，是成为律者之后的事。”

“这一次，你救得了琪亚娜，可下一次，她依旧会身身险境。”

“她必定会再次使用空之律者的力量，一次又一次，为了身边的人，为了这个世界。”

“只要崩坏存在，只要律者诞生，她就一定会挺身而出，不断把自己推向死亡边缘。”

“直到，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见过无数与她一样的人。”

“即使面对死亡和恐惧，他们依然会坚定的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去走自己相信的路。”

“......他们走了，一个都没有回来。”

话语如冰锥，深深刺入芽衣的心。她想反驳，却拼凑不出一个词。

因为那是她心中最深沉的痛苦，因为那是他做出多少牺牲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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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衣看着凯文坚定地说道

“......不......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凯文则是直接点破道

“你无法阻止她，否则，你根本不会来到这里。”

“但你有另一个选择。”

“你可以选择，成为蛇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