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眼睛刻意去看，无需耳朵刻意去听，信息渗入了名为“布洛妮娅”的意识中，成了她感官的一部分。

终于，灰蛇出现了。

“不要干扰大人的工作，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布洛妮娅问道“你知道布洛妮娅的名字？”

灰蛇说道“你一直都在蛇之眼中，我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

布洛妮娅说道“今天不是愚人节，这样的笑话也不好笑。”

“立刻从休伯利安的系统中离开。”

灰蛇冷笑道“你不明白自己对抗的是谁。”

“我们的古老你无法想象，我们的力量也是如此。”

“在人类还没意识到生命只是一串信息表达时，蛇已经向我们揭示了真理。”

“对我们来说，世界就是流动的信息集合体，读取，操纵，改变...你的记忆也一样。”

布洛妮娅表示不信疯子的话，好嘛有这文才你不去当作家可惜了。

“不相信？我来证明给你看。”灰蛇看着布洛妮娅道。

突然，周围的景象扭曲了起来。片刻之后，布洛妮娅已经身处于圣芙蕾雅学园之中。

但是，此刻的学园空无一人，建筑物早已化作残垣断壁，到处都有野火在燃烧。

“圣芙蕾雅学园？！”

布洛妮娅难以置信。

灰蛇说道“你视之为家的地方。”

“现在，它在为你哭泣，它在为你焚烧。”

赤红色的火焰席卷了布洛妮娅的视野，将熟悉的景色覆盖，吞没。

“学园，在燃烧？”

“不，只是幻觉！”

灰蛇冷笑道“幻觉？我读取了你的记忆，看到了你心中的恐惧。”

“它在你的耳边悄悄低语：你和德丽莎背叛天命，作为报复，天命摧毁了学园！”

“冷酷无情的主教把圣芙蕾雅学园的一砖一瓦都夷为废墟，无辜的学生们血流成河。”

“这股恐惧在你的内心真实存在，它比现实更让你疯狂。”

布洛妮娅也开始怀疑了。

“他，真的能看到布洛妮娅的内心？”

灰蛇接着说道“我知道所有关于你的一切，布洛妮娅。”

在我面前，你无能为力。”

布洛妮娅说道“只不过是一点点恐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