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一直很喜欢这双鞋,但一直都舍不得去买。
哪怕现在自己赚了钱,依然舍不得。
所以今天,我想满足他这个愿望。
我看着我哥的眼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我的心底也被触动了几分,然而我嘴上却说着,“干嘛,要哭啊,别搞这套啊!我最受不了别人煽情了!”
“谁要哭了!”我哥嘴硬。
我吸了吸鼻子,没戳穿他,“是是是,是我想哭。”
“快穿上试试!”我催着他。
但他却没动,反倒是把那双鞋放在了一旁,双手插兜,在口袋里翻来翻去。
几秒后,他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首饰盒,递到我眼前,“本来想明天给你的,但是你都把礼物给我了,我再不把礼物给你,你该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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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小胖墩!”
我:……
又逼我在这么快乐的时刻想扇你!
但看在这个小盒子这么精致的份上,我没跟他计较那个称呼。
我打开了那个首饰盒,里面躺着的,是一对光泽很好看的珍珠耳钉。
我愣住了,“这是……”
“我看了你以前在购物车里收藏的东西,但是你收藏的那对一看就不好,所以我问了我懂这个的同学,才买了这个,好像叫什么……?”
“Akoya,对,就是这个。”
我哽了喉咙,“可是这个很贵啊……”
你那点钱赚的多不容易,干嘛要买这个啊。
“这个还行,我本来想买澳白的,但是万……我一个同学看了你的照片,说你适合大珍珠,那我不得给你买最大的,要不戴你耳朵上看不见咋办……”
说说就跑偏。
我刚感动一点,眼泪便被我哥的碎嘴拦了回去。
我气得直哼哼,自然没注意到我哥硬生生憋回去的那两个字以及他舌头硬转的弯。
也就没去想,什么样的同学会对珍珠这么了解。
在我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中,我哥终于说到了他的重点,“澳白的大珍珠实在太贵了,我就换了一个,不过你放心,等哥以后有钱了,哥肯定给你买最好的。”
一句话,打消了我蓄起来的所有怒气。
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画饼不可信,但是我哥给我画的饼,可信。
我强压着翘翘的嘴角,想要一本正经地说出那句承诺,但终究还是没做到,只能努着嘴,别别扭扭地说出那句早在日记里写过无数遍的话,
“等我有钱了,我也给你买最好的。”
“那我可许愿了,我那天看中一辆车,就是有点贵,好几百万,但是真的好看……”
我那点别扭的情绪倏地消失,AK都难压的嘴角也压下去了,转而变得一脸无语,“我说你真看得起我,我还能买得起几百万的车呢?”
我想都不敢想。
不过我哥很敢想。
“那是,哥相信你,我妹以后绝对是富婆,打麻将都打一亿的……”
“滚!”我抬腿虚虚地扫了他一脚,转身拿出小镜子将耳钉戴好,美了半天,才把那对耳钉好好地收起来。
我哥也穿上了那双鞋,但只走了几步便舍不得让那双鞋有折痕,脱下鞋,坐在床上静静欣赏,甚至扬言,要抱着它睡觉。
我笑笑没说话,转而去柜子里掏了掏,拿着一个小盒子准备出去。
我哥见状,腾地站起身,“你去哪?”
我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找妈妈啊。”
“你等会,我也去。”说着,他拉开了他书桌的抽屉,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个与我手上如出一辙的盒子。
二十多年的默契,让我当即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趁他离卧室门还有段距离,我忙打开门,冲了出去。
几秒后,我跟我哥同时冲到了我妈面前,在她略显迷茫的眼神中打得不可开交。
我整个身躯都挡在我哥面前,试图将他拱走,嘴上还不忘以理服人,“我先到的,妈妈先看我的!”
但偏偏我哥是个不讲理的,他一边揪着我的衣服领子一边嚷嚷,“我手先伸到妈妈面前的,妈妈先看我的!”
“吕砚舟!手长了不起啊!”
最后,我妈实在受不了,只能大喝一声,“停!”
“你们两个,站好!”
我们忙背着手,昂首挺胸地分立于我妈两侧,但眼神却还在暗戳戳地较量。
“你说说你们两个啊,从小就抢,小时候为了谁先跟我说学校午饭吃了什么都能打起来,这回又是因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