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哥听到消息立刻就过来了,这会系里还有事,他还得赶回去。
我看了许星朗半天,见他没什么愠色,才劝道:“我哥也是太担心我了,如果他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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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朗微微笑了笑,“我没生气,我觉得舟哥说的对。”
“你们说什么了?”
他摇摇头,“以后再告诉你,快上去吧。”
我不明所以,但尊重理解。
回寝后,我把优盘插到电脑里,找到了那些原本应该被删了的视频。
有了这个,我的证据就充实了很多,但这些都是别人拍的,没有孟萱的正脸,我怕不够,便开始搜寻其他证据。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是我身后那栋宿舍楼的一楼,有一个朋友用摄像机拍下了视频。
她是个摄影爱好者,那天正在调试她的新摄影机,无意中拍到了这个画面,画面的方向和我看到的一致,而且是全程,非常清晰,包括孟萱的一些微表情都拍的清清楚楚。
她说她当时很害怕,没敢在窗前看,事后去收机器发现了这一段,反复看了很多遍,又去找会唇语的朋友翻译了孟萱说的话,做了个视频传到了网上,但是全被删了。
而且是发一个就被删一个,最后她也不想发了。
我本想花重金求视频,但那个朋友人很好,无偿给了我视频原件。
还有一个朋友是我们宿舍楼一楼的朋友,她没拍到脸,但是孟萱说的话却录的十分清晰。
我把拍到孟萱正面的视频交给警方,剩下的就交给他们了。
等结果的那段日子,我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学校特意召开了会议给学生们普及心理知识,还多开设了几个心理咨询室,生怕出现第二个孟萱。
校方在得知我是受害者之后,还特意来安慰过我。
整件事传的沸沸扬扬,我走在校园路上都不时地有人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我渐渐免疫了。
后来警方给了我消息,我提供的证据很清晰,但经过鉴定,孟萱在行凶时处于发病状态,极其的偏激偏执,不然也不会怎么劝都不听。
我在心里冷笑着,犯病还知道自己是精神病砍人不犯法呢,还知道追着我砍呢,这也就是我没受伤,如果当时没拦住呢,我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
我不依不饶,又把声音比较清晰的那段视频打上字幕交给了警方。
但是结果,还是一样,孟萱处于发病时期。
最后的判决,就是孟萱被送到强制性治疗的机构,并且增加警力看管,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我了。
其实这个结果反倒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也担心过,不想让她坐牢,毕竟她那个思维方式,如果我让她坐牢,她出狱了恐怕更恨我。
但是,我又不甘心。
孟萱的父母已经去世,只有一个舅舅。
她舅舅联系到了我,要请我吃饭,我本不想去,但他坚持,我就去了。
他提出要给我赔偿,但我只要了医药费。
我发烧后一直昏迷,那次的医药费是许星朗花的,我出院后就把医药费转给了许星朗,这笔钱刚好填补我的空缺。
便宜我可以不多占,但我不能吃亏。
在那里,我还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原来在福利院里见到的孟染,是孟萱的妹妹。
从孟舅舅口中,我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孟染本名孟苒,是孟萱的亲妹妹,孟父孟母意外去世后,孟萱就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对孟苒动辄打骂,甚至于她的腿,都是被孟萱故意打折的,以至于终身残疾。
孟萱犯病最严重的时候,还差点把孟苒掐死,孟苒为了躲孟萱逃到了福利院,她舅舅和福利院签了一份暂时自费寄养的协议。
伤害她的姐姐被抓起来了,她才重新和她舅舅一起生活。
我听着,心里一阵唏嘘。
怪不得孟染那么抗拒我碰她。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不管怎么复杂,也是人家的家事,和我没关系。
孟苒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直到我们离开也没说过一句话,我知道,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她需要时间。
孟萱被关起来后,我去看过她一次,许星朗不放心,陪我一起。但因为她情绪很不稳定,没见多久,她就被带走了。
她被带走时还特意看了我一眼,那个神态与我那日见的她完全不同,她眼里都是歉意,甚至还用口型和我说着,“对不起。”
但马上,她的眼神又充满挣扎,随即变的极其偏执且充满狠戾,开始大喊大叫,甚至是嘶吼着,“你们凭什么关我!放开我!我没错!”
我被她这个操作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