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然后在她耳边低语,说出一个地名,吓得沈秋打了个哆嗦,随后捂住了耳朵。
“停,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一个高中生,你也快收了你的神通,让我单纯一点吧。”
周吾笑到胸腔齐颤,随后问她:“今天还学不学易容?”
“学。”
……
沈秋的斩钉截铁,让刚才小小的微秒,瞬间如风消散,周吾也拿出他的工具,开始有条不紊的继续上次没说完的技巧。
一开始,沈秋还能聚精会神的听,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听着听着,就开始犯困了。
就好像周吾上课,自带催眠。
稀里糊涂睡着后,周吾自己都开始怀疑人生。
他把人抱下楼后,古古怪怪的问了高绢一句话。
“听我上课,会感觉枯燥乏味吗?”
高绢呆滞,心想怎么可能,您教属下有过枯燥和乏味吗?哪一次不是刺激+严肃+苛刻+缜密还有九死一生?
……
战战兢兢的高绢找到陈度,问他:“头儿教我们本事的时候,你枯燥过,乏味过吗?”
陈度一脸如临大敌:“头儿又想教我们什么?”
高绢没好气:“易容呢。”
陈度紧张:“这个啊,什么时候,需不需要我去找几具大体老师?”
高绢惊怵:“易容找什么大体老师?”
“难道去野外就地取材?”
“你滚一边去吧,往脸上糊的,还从死人身上取。”
陈度咽了口唾沫,委屈巴巴:“以前头儿是说,万不得已时,可以从死人身上取嘛,还说那是进阶版,很难学的。”
高绢不想说话了,她说的是进阶版么,头儿明明是想问,凭什么他亲自给沈秋上课,沈秋每次都能睡着。
对此,她也很纳闷。
难道头儿下次再问,她回:“头儿厚此薄彼,对我们严如上刑场,举烈阳,架钢刀,但对小嫂子,就暖如春风,宛如四季花开?”
得了吧,她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从东边升起呢。
俗话说,学车拿驾照的时候,不打人不骂人的教练,就不是好教练,头儿对小嫂子哪是什么上课,分明就是打情骂俏,你侬我侬嘛。
……
第二天,沈秋醒来又和上次一样,看见了周吾的留言条。
他的字,一如既往的好看,见字如见人,如见风骨,亦正亦邪。